“怎麼會這樣?”唐元低喃了一聲,愕然不已。
石棺裡邊躺著的那人,竟然是武易。
武易並沒有死,而是陷入了昏睡,雙眼閉合,身體僵直,宛如活死人一般,躺在石棺裡邊,一動不動。
這樣的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以至於在看清楚是武易之後,每個人都是傻眼不已,就都和馬識圖的反應一樣,頓感大白天活見鬼。
唐元隻覺腦袋被人拿錘子狠狠的敲了一下,一片紊亂。
這是根本想不到的情況。
隨便掀開一口石棺,裡邊躺著的居然是武易,還能更離譜一點嗎?
問題來了,武易是怎麼跑到石棺裡邊去的?
石棺的原主人呢,又去了哪裡?
接二連三的疑問號自唐元腦海裡冒出,一個又一個謎團接踵而至,唐元雙眉緊皺,陷入了沉思。
“他醒了。”柳世傑提醒道。
石棺之內,武易豁然睜開了雙眼,雙眼睜開的那一刻,他就是長身而起。
“你們……”
武易愣了愣神,一臉的怪異。
“武兄,好久不見!”柳世傑笑著打了聲招呼。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武易拿手指了指石棺,沉聲問道。
“這個問題,除了武兄你知道答案之外,隻怕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答案。”柳世傑說道。
武易眼神閃爍不定,陷入了沉思,他看上去極其的糾結和迷惘,在苦苦思索、求證,隻是看樣子,武易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好像是出事了,但我想不起來。”武易凝聲說道,他自石棺裡邊跳出,回過頭盯著石棺不停的打量著,臉上的表情,轉換不定。
“武兄沒事就好。”柳世傑甚為隨意的說道,他似乎早就知道不會有答案,頗為坦然,也不過多追問什麼。
“武兄,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並未受傷。”華英旗的聲音響起。
“華兄你很希望我受傷?還是,我沒有受傷,你很失望?”武易反問道。
“我隻是好奇,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武兄你是怎麼跑到石棺裡邊去的,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一種可能,武兄你是主動爬進去的。”華英旗直接說道。
“所以,你懷疑我在撒謊?”武易臉色不善。
“沒錯!”華英旗更為直接了。
他不是懷疑,而是肯定,武易就是撒謊了。
且這個謊言,一點都不高明,破綻百出。
說到這裡,華英旗冷聲一笑,接著說道“武兄你大可證明,你沒有撒謊,說實話,我很期待武兄你能夠說服我。”
“用謊言驗證謊言嗎?”武易眼神冷漠,滿臉的譏誚,“我為什麼要說服你?”
“哈哈……”
華英旗大笑起來,說道“武兄你果然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這叫我們如何相信你說的是真話呢?”
“用謊言驗證謊言?”唐元喃喃說道,若有所思。
武易的出現,無比怪異,他本不該在這裡才對,但偏偏就在這裡,這種情況,有著說不出的古怪。
不過武易的這句話,卻是不經意間提醒了唐元。
武易的這句話,實際上就是答案。
因而無論華英旗如此刺激、挑釁,都注定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隻需自己相信即可。”武易一臉的不耐煩,他胡亂擺了擺手,低低咆哮了兩聲,壓低了嗓音說道“這是不祥之地,不想死就趁早離去,不然會發生什麼事,誰也無法預料。”
丟下這句話,武易陰惻惻的掃視華英旗一眼,便是大步離去,轉眼就是鑽入了甬道,消失不見。
“混賬!”
華英旗臉色鐵青,萬萬沒想到,武易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這讓他顏麵何存?
什麼時候,武易也有資格與他掰手腕了?
“柳兄,我懷疑武易有問題!”華英旗怒聲說道。
柳世傑眼皮子微微一跳,不隻是華英旗這樣懷疑,他同樣懷疑武易是有問題的,苦於沒有證據能證明。
總不能紅口白牙上下一碰,說武易有問題就有問題。
而且,即便武易真有問題又如何,莫非殺了不成?
想到這裡,柳世傑眼皮子不由又是跳動了一下,因為,華英旗分明是有殺了武易的打算。
之所以華英旗說這話,不過是要製造一個殺武易的理由罷了,哪怕隻是一個莫須有的理由。
一旦有了理由,華英旗便能順理成章殺掉武易,且不必向任何人交代。尤其是,不需要向武家交代,反過來,武家應該給出一個交代才對。
“華兄你的意思是?”柳世傑問道。
“柳兄可有聽過一句老話,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華英旗冷冷說道。
柳世傑心思猛的一動,果不其然,華英旗的確是想殺了武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