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魔王!
“如無意外的話,武易先前出事,應該正是與第三尊明心境有關,隻是對方居然沒有直接殺了武易,就有點奇怪!”唐元接著說道。
華英旗的疑問,他直接就忽略了,懶的理會。
“而那第三尊明心境,想必是製造九口空棺的那股勢力的後人,至於對方的用意是什麼,其實不難猜到,不外乎是監視之類的。”繼而,唐元又是說道。
話音落,唐元攤了攤手,表示他已經說完了。
剩下的,大家各自發揮想象空間。
當然,這隻是該說的話,不該說的,唐元一句不曾提及,譬如,武易沒有被殺的原因。
那人在殺了燕歸遲的前提下,偏偏武易沒有被殺,唐元可不會天真認為,這是僥幸,或者對方心慈手軟,必然是有著不為人所知的隱情。
不過說到底,這些隻是猜測,因而沒必要上綱上線!
另外就是,那三口被掀開的石棺,唐元心想著應該是人中之龍的手筆,但除非和人中之龍當麵求證,否則,哪怕是將人中之龍牽扯進來,也毫無意義,就不必節外生枝,不然的話,對誰都沒好處。
氣氛瞬間就靜默了,眾人都是啞口無言,久久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良久過去,柳世傑揮了揮手,沉聲說道“走吧,離開古墓。”
二十來分鐘之後,在柳世傑的帶領之下,眾人魚貫走出古墓。
外邊已經天黑,山風吹來,呼吸著新鮮空氣,頓時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華英旗沒有多待,他神色陰鬱,不服不忿,領著張清源和馬識圖便是走了。
柳世傑耐人尋味的看了唐元好幾眼,亦是帶著辛少羽三人離去。
等到兩股勢力離去,唐元的這支小隊伍立馬恢複了往日的活力,大家格各司其職,迅速忙碌起來。
魯治修和小道士去打獵,黃杏橙撿拾柴火。
等到唐元把火生起來之後,魯治修和小道士就是返回,各自手裡提著幾隻榛雞和野兔,白藍心眼神哀怨,但還是借過獵物,去尋找水源。
隻是那把用慣了的殺豬刀被毀掉了,白藍心用的是那把折疊軍刀。
“唐兄……”
魯治修朝著唐元一通擠眉弄眼,嬉皮笑臉的說道“其實我有很多話,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說吧。”唐元隨口示意道。
魯治修用力搓了搓手,立馬就是興奮起來,他乾咳兩聲,吸引了全部的目光之後,方才是老神在在的說道“大家有沒有想過,古墓裡的那個黑衣人,在這一係列事件當中,扮演著怎樣一個角色?”
“說來聽聽。”唐元略感意外。
相比較於那九口石棺,相比較於武易以及被牽扯出來的第三尊明心境,黑袍中年男子無疑是最為容易被忽略的角色。
而這個角色並非不重要,相反極其重要。
見吸引了唐元的興趣,魯治修就更為興奮了,興致勃勃的說道“根據我們的猜測,那黑袍男子是守墓人,那麼,他必然知道,九口石棺,全部都是空棺,既然是空棺,那麼守墓人存在的意義在哪裡?何況,此人隻是這一代守墓人罷了,一代又一代的守墓人,在那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守著九口空棺,怎樣都說不過去吧?”
“有道理。”唐元緩緩點頭。
魯治修難得有正經的時候,因此當魯治修忽然變得正經起來,唐元多少有點難以適應,但不得不說,魯治修的這一番話,委實有道理極了。
守墓人的存在是為了守墓,但那九口石棺都是空棺,從這一點來說,守墓人的行為不隻是毫無必要,更是無比的反常。
問題出在哪裡呢?
一尊明心境遊蕩在長白山,唐元給出的猜測是監視,所監視的正是古墓,確切的說,是古墓內的九口空棺。
從這方麵來說,第三尊明心境的行為,實際上也是不正常的很。
除非,無論是守墓人還是那第三尊明心境,都一心認為,留下空棺的九個人,未必真的死了,至少,未必全部都死了,他們將會有死而複生的一天。
隻有如此,才是能夠解釋二者的反常行為。
“即便拋開這一點不談,武易出現在其中的一口石棺內,也是貓膩重重,這一切,守墓人必然是知情的,如果我們能夠找到守墓人,就能弄清楚武易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聽魯治修言之鑿鑿的補充道。
“沒錯!”唐元又是點頭。
邏輯自洽,毫無破綻,魯治修的這一番推理有理有據,令人不得不信服。
“咦?”
宋禹兮眨了眨眼,一臉納悶的模樣,“魯治修,你什麼時候變聰明了?”
“難道我不是一直都很聰明嗎?”魯治修比宋禹兮更要納悶。
“有嗎?”宋禹兮當時就迷糊了。
“有。”魯治修信誓旦旦的點頭,務必要將這一人設給立起來。
唐元無心理會二人的插科打諢,陷入了沉思。
按照魯治修的這一番推論,正好是解釋了兩點最大的疑問,第一點是武易為何會出現在石棺之中,第二點則是守墓人和第三尊明心境活躍在長白山的原因。
一代又一代的守墓人守著九口空棺,這事稍微一想,便是令人震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