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自己父王生前獨寵楊軒,這時候說楊軒德行不好,這豈不是在說自己父王有眼無珠?
一下子,他對黃子澄的印象也有些差了。
黃子澄到底是在官場混了好些年了,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一些的。
察覺到朱允炆眉頭微皺,他就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話。
在彆人背後說人壞話,這可是職場大忌。
他連忙補救道:“殿下,臣剛剛說這些,完全是因為自己不喜歡長平侯這個人。”
“若是因此而影響到殿下的判斷,那就是臣的錯了。”
“拋開個人偏見,臣不得不承認,長平侯是一位大才。”
“堪稱文武全才。”
“不然,懿文太子也不可能如此重用,甚至屢屢遷就放縱於他。”
“若殿下想要坐穩儲君之位,那就必須拉攏他。”
“試想一下,連懿文太子的左膀右臂都支持殿下,那豈不是說明,殿下為儲君,乃是眾望所歸。”
黃子澄說完,還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朱允炆的臉色。
見其一副認真之色,便放下了心。
“那若是他不支持我呢?”朱允炆又問。
他信心不足,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嫡長子。
而今這嫡長子的身份,不過是撿了個便宜。
“若是無法將其拉攏到殿下麾下,那這個人就留不得。”
說著,黃子澄將手橫在了脖子前,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可他畢竟是孤的姑父啊!”朱允炆道。
“殿下彆忘了,燕王妃是長平侯的師姐,而且燕王和長平侯的關係素來不錯。”
“現如今,燕王的嫡次子還在跟著長平侯學藝呢!”黃子澄勸道。
“這事兒孤也知道,當時他還借著這事兒跟父王要了不少束脩呢!”朱允炆道。
楊軒喜歡黃白之物並不是什麼秘密。
“黃先生,今天就到這裡吧,關於長平侯,孤想先看看他的態度。”
“是,臣告退。”黃子澄行禮告退。
待殿內隻剩下朱允炆一人的時候,他的神色已經沒有剛才那麼輕鬆了。
雖說他現在已經是儲君了,但因為沒有自己的班底,他心中一直有一種急迫感。
生怕什麼時候自己的位置就被人搶了。
自古被廢掉的儲君都沒什麼好下場,他不想成為這自古中的一個。
“來人。”朱允炆朝著門口喊道。
“太孫殿下!”一個太監出現。
“去請長平侯前來一見,就說孤有事請教。”朱允炆道。
“是,殿下!”
…
此時的楊軒乾嘛呢?
他正帶著內閣的官員處理政務呢。
折子上上奏的事,他都要將處理意見寫在條子上,等待老朱批閱。
“特娘的,這群遭翁的讀書人,就不能寫的簡單點嗎,看的老子頭疼。”剛拿起一本新的折子,看了一會兒,楊軒就在心裡罵罵咧咧。
折子中的內容,通體都是文言文,有些還借用了典故,讀起來很費勁。
哪怕是他協助朱標處理了十幾年的政務,但看到這樣的折子,還是會忍不住罵娘。
就在這時,一個東宮的太監找到楊軒,聲稱皇太孫有請。
楊軒愣了一下。
“他找我乾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