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二願意去就藩的事兒,得提前跟他知會一聲。
免得讓他多疑,從而出現意外。
…
禦書房。
“什麼?二叔要去就藩?”
“師叔祖,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
朱瞻基的驚呼聲響起。
對於收回自家二叔手中的兵權,他還在謀劃之中。
按照自己父親生前的囑托,寧可對方先反,自己也不能先動手。
現在師叔祖忽然告訴自己,自家這個腦生反骨的二叔要放棄兵權去就藩,這事兒怎麼聽都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師叔祖,你該不會是被他給騙了吧?”
“他的心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突然說要放棄兵權,這背後是不是有更大的謀劃?”
朱瞻基看著楊軒,眉頭緊皺。
對於自家二叔,他是一點兒也不敢掉以輕心。
“瞎想什麼呢你?”
“難不成你還真想親族相殘,讓你的手上沾上親族的鮮血?”
楊軒敲了敲朱瞻基的腦袋,沒好氣道。
“可這事兒處處透露著詭異啊!”朱瞻基辯解道。
“沒有詭異,這事兒是我親自出馬的。”
楊軒將前因後果和朱瞻基說了一下,就是不想讓他多想。
他爺爺朱老四心狠手辣,這小子也不遑多讓。
小老二若是落在他的手中,下場不會有多好。
小老二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作為長輩,自然是能幫就幫。
聽完楊軒的解釋,朱瞻基這才放下了心。
隨即便笑嘻嘻的拍起了馬屁。
“還是得師叔祖啊,一旦出馬,不管什麼事兒都難不倒。”
“行了,少給我戴高帽。”
“你們能讓我少操點心,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說到底,你是他的親侄子,他是你的親叔叔。”
“都是一家人,要是變成仇人,還算什麼一家人?”
楊軒沒有接受朱瞻基的馬屁,趁機又教育了幾句。
“是是是,師叔祖說的是。”
“我保證,隻要二叔老老實實的去就藩,我就還和小時候一樣對他。”
朱瞻基立馬保證道。
“這還差不多。”
楊軒滿意了。
“雖說你坐上這個位置後,和孤家寡人沒什麼區彆,但是眼裡也不能隻有皇權,而一點親情都沒有。”
“這方麵,你和你太爺爺比起來就差遠了。”
楊軒拿捏著長輩的姿態,瞥了一眼朱瞻基,說道。
“師叔祖,我看過《太祖實錄》,你入朝的時間很早。”
“洪武四大案中都有你的身影,很多人對那段曆史避之若浼。”
“《太祖實錄》中的記載也不儘詳細,你經曆過那段曆史,能詳細跟我說說嗎?”
“還有,太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朱瞻基身子前傾,眼眸中滿滿都是求知欲。
“行,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跟你好好說一說。”
“作為老朱家的子孫,祖宗的事跡還是要好好了解一下的。”
楊軒坐直身子,開口道。
隨即,他的思緒便陷入了回憶之中。
“洪武五年,第二次北伐剛剛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