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再也不用有什麼擔心的了。”
小老二微笑著,說出讓人悚然的話。
“老頭子的狠辣可都是交給你了,怎麼,不敢動手嗎?”
小老二又問了一聲。
“哈哈,哈哈哈~”
朱瞻基突然笑了出來。
“二叔你這是做什麼?”
“咱們可是一家人啊,侄兒怎麼可能對您動手呢?”
“您想就藩?沒問題!”
“侄兒這就批示!”
說完,朱瞻基便回身走到禦案前,拿起朱筆,在奏疏上寫下一個大大的“凖”字,並蓋上了印。
最後那一豎,看上去就像是一柄染血的劍。
“二叔,你看看,這樣可以嗎?”
朱瞻基將批示好的奏疏送到小老二麵前。
後者接過一看,心中懸著的那塊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大半。
剛才與大侄子的交鋒,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危機四伏。
一不小心,自己的腦袋在今天就掉了。
他說出那些將自己置於死地的話,並不意味著他真的想死。
能活著,誰願意死呢?
“謝陛下!”小老二合上奏疏,起身行禮。
“二叔,都說了不要拘禮,你這是做什麼?”
朱瞻基將小老二扶起來,笑嗬嗬地說道。
“快晌午了,今兒就留下來一起用個膳吧!”
“咱們叔侄已經不知多久沒有好好聚過了。”
“我讓人準備點好酒好菜,咱爺倆兒一起喝點兒!”
“臣不敢!”小老二後退一步,躬身道。
朱瞻基可不管,直接朝著門口喊道:“來人!”
“去通知禦膳房,準備點好酒好菜,朕要與二叔好好聚一聚。”
交代完,朱瞻基才再次看向自家二叔:“二叔啊,你說你馬上就要就藩去了。”
“這以後咱們叔侄可就見不到了。”
“這個麵子,二叔不會不給吧?”
“嗬嗬,陛下誠心相邀,臣要是還不答應,就顯得太過不識抬舉了。”
小老二嘴角抽了抽,答應了下來。
但心中的想法卻截然相反:特娘的,這狼崽子該不會是又想整什麼幺蛾子了吧?
接下來在等待禦膳的時間,朱瞻基便拉著小老二閒聊了起來。
不聊朝局,不聊過去不開心的,隻聊感情。
小老二應付著,猜測著大侄子到底想做什麼。
表麵上看去,這就是一幅叔慈侄孝的畫麵。
等到禦膳端上來,朱瞻基頻頻舉杯,小老二也隻能陪著。
但他一點也不敢多喝,心中警惕,怕自己喝多了說出什麼惹禍的話來。
麵對著大侄子的試探,小老二小心應對著,也沒有露出了什麼破綻。
一場酒喝完,小老二迫不及待的告辭。
和大侄子在一起,他是如坐針氈。
“陛下,酒已喝完,臣就不耽誤陛下處理國事,先行告辭了。”
小老二躬身行禮,告辭道。
“我送送二叔!”
“陛下留步!”
在朱瞻基的堅持下,隻送到了門口。
看著小老二的背影,朱瞻基眸子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