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故人的離去,讓楊軒感慨良多。
現如今,三楊就隻剩下了一個楊溥。
有時候楊軒會想,以後正統一朝的史書會怎麼寫?
是四楊當國,還是鎮國公楊軒一人威壓朝堂?
想來,應該是四楊當國的可能性會大一點。
畢竟,寫史書的是讀書人,三楊作為讀書人的代表,史官肯定會儘可能的去美化三楊。
楊軒的功勞是大,但他既是勳貴,又是外戚。
為了防止後來的勳貴和外戚產生不切實際的想法,楊軒的功勞肯定是要采用春秋筆法的。
這都已經是正常操作了。
不過楊軒並不在乎這些虛名。
畢竟他做的這一切,又不是貪圖這些虛名的。
幾人慢悠悠的走在回金陵的路上,秋高氣爽之際,沿途的風景也不錯,豈能錯過。
…
另一邊的小皇帝,下旨將抓到的賊首,全部押赴京師。
對此,百官也沒有多想。
畢竟宣德朝的時候,朝廷就將執行死刑的權力從地方收了回來。
所有的死刑犯,需經過朝廷的最終審核之後,才能執行死刑。
這也是朱瞻基留下的一條仁政。
為避免地方官員濫用權力,害人性命,也為了避免出現冤假錯案。
畢竟,人頭一落地,就算事後平反,人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賊首雖不是普通百姓,但小皇帝想押赴京師之後再做審判也不是不可以。
…
正統九年,秋末。
楊軒一行人終於回到了金陵。
這一出去,就是大半年的時間。
沒有了長輩的管束,小老二可算是撒了歡。
不過,隨著楊軒的回歸,小老二就蔫兒了。
虎子把小老二在楊軒不在的這大半年裡做的事情,都和楊軒說了。
沒得意外,小老二又經曆了一番來自師叔的疼愛。
疼是真的疼,但卻連皮肉傷都沒有。
畢竟,小老二的年齡也不小了,萬一打壞了怎麼辦?
看著小老二齜牙咧嘴,一瘸一拐的樣子,呂文笑著打趣道:“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被打的跟個孫子似的,嘖嘖嘖…”
呂文邊說邊搖頭,給小老二氣的差點就想跟他乾一架。
不過他也怕把呂文給打壞了,便譏笑著反駁:“你根本就不了解師叔,他如果不在意你,才不會跟你動手呢。”
“你想想看,師叔可有動過你一個手指頭?”
“哼,找不到理由瞎編?”呂文冷笑。
同時心中也回憶了一下,好像姑父從來沒有動過自己。
這一瞬間,他的心中有了那麼一絲的失落。
小老二一直盯著呂文,自然察覺到了他的神色變化。
“彆怪我沒有告訴你,師叔對你的照顧,完全是看在懿文太子的麵子上。”
“什麼懿文太子,那是興宗皇帝!”
呂文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大聲反駁。
“興宗這個廟號已經被我們老爺子給廢了,現在隻有懿文太子。”
小老二強調道。
“你們那是造反,不具備正統性。”
“我們可是有皇爺爺的遺旨的,不算是造反。”
“那是假的。”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