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擬旨!”
緊接著,金英便將一份空白聖旨和筆送到了於謙的麵前。
看到於謙已經準備好了,朱祁鈺便開口道:
“朕承天命,禦極十載,兢兢於業,幸保社稷無虞。
今大限將至,念宗廟蒼生,神器不可久曠,傳位之事,不容緩矣。
太子朱見深,先帝之嫡嗣,朕之侄,性寬仁,懷睿智,幼承庭訓,熟讀典籍……
朕龍禦歸天後,太子靈前繼位,君臨天下。
當以蒼生為念,施仁政,撫黎庶,輕徭役,重農桑;整吏治,擢賢良,肅朝堂,清貪腐;強武備,守疆土,睦友邦。
諸大臣,文武百官,俱應殫精竭慮,儘忠職守,護我朝千秋萬代。
欽此!”
朱祁鈺說完,於謙也寫完了。
隨即,一眾大臣齊齊在朱祁鈺的床前跪了下來,痛哭不已,嘴裡喊著陛下。
胡太後目光複雜的看著朱祁鈺,最終化為一聲歎息。
她明白,朱祁鈺之所以讓她也在場,就是為了讓她放心。
還有就是作為證人,免得有人有其他心思。
朱祁鈺沒有讓眾大臣起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於謙!”他的目光停在了於謙的身上。
“臣在!”
“朕命你為托孤大臣,輔佐太子!”
一般來說,托孤大臣至少三位,以便相互製衡,隻有一位的話,容易一家獨大。
朱祁鈺知道於謙的性子,如此,也是為了推他一把。
果然,在聽到朱祁鈺這話之後,其他大臣連哭都忘了,現場頓時靜了下來。
就連胡太後都有些吃驚。
“臣領旨!”於謙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朕想靜靜!”朱祁鈺無力的說道。
“臣等告退!”
於謙等人退了下去。
金英跟上,要在傳位詔書上蓋上玉璽,詔書才能生效。
“母後,我想見我母親!”朱祁鈺看著胡太後說道。
“我去幫你叫!”胡太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