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楊軒與胡磊相對而坐,中間的桌子上擺放著各種美食,祖孫二人一邊吃著,一邊對飲。
兩年未見,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了。
祖孫二人就這樣一直聊到了半夜。
大膽兒一直蹲在桌子下,啃著骨頭。
待胡磊離開楊軒的小院兒,楊軒拍了拍大膽兒的狗頭,道:“彆吃了,該睡覺了。”
聞言,大膽兒將剩下的骨頭都叼到了自己的飯盆裡,然後就去趴在了自己的狗窩。
趴下前,它還看了看自己的主人。
楊軒收拾了一下房間,見大膽兒已經睡下,便悄悄取出銀針,給大膽兒紮了一下,確保其不會醒過來,這才熟練的換上夜行衣,悄然離開了鎮國公府。
……
另一邊,於謙的府邸。
見楊軒還沒有過來,於謙也不打算等了,準備這就上床休息了。
楊軒已經在朝堂上現身了,就沒有必要再在大半夜偷偷摸摸來找他了。
就在於謙關上房門,熄滅蠟燭,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熟悉的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於謙臉色一喜,連忙上前去開門。
“侯爺,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將楊軒迎進房間,於謙笑著說道。
“你的身體還沒有調理好呢,我怎麼可能不來。”楊軒回應。
緊接著,於謙熟練的脫下上衣,趴在了床上。
楊軒淨了手,開始給於謙按摩。
後者將腦袋枕在胳膊上,緩緩開口:
“侯爺,你是不知道,今日的大朝會結束之後,積壓下來的國事很快就得到了處理。”
“這效率比正常時候還要快上好幾倍。”
從他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他的心情很好。
“果然,隻要侯爺一回來,這朝堂上下就沒人敢亂來。”
於謙感慨了一下。
不當托孤大臣,他根本想象不到托孤大臣的壓力有多大,當了之後,他才明白,侯爺那些年做的有多好。
在堅持原則底線的情況下,平衡朝堂各方勢力,使得國家繼續穩步發展。
可以這樣說,在這種階段,唯一的托孤大臣就和皇帝沒什麼區彆。
於謙自問自己隻是一個臣子,做不來皇帝。
所以他感覺自己很艱難。
而楊軒不一樣,有手段,有魄力,帝王心術用的也是爐火純青,關鍵是他和帝王有一樣的特點——無恥,不要臉。
這一點於謙是比不了的,他隻能做一個臣子。
“嗬嗬,哪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隻是絕大多數人都怕死罷了!”
楊軒嗬嗬一笑,道。
“不是我說你,你啊,有時候就是心太軟。”
“你是先帝定下的托孤大臣,又和陛下是師生,隻要你想,東廠和錦衣衛你都能指揮動。”
“刀把子握在手中,有誰不聽話,砍了就是。”
楊軒又道。
聽到這話,於謙忍不住苦笑。
侯爺這話說的簡單,但卻和掀桌子沒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