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麼發現他的?”楊軒問道。
“回王爺的話,是他同舍的太監告訴奴婢,他昨晚消失了不短的時間。”東廠提督道。
以懷恩在宮裡的人緣兒,他就算消失了一段時間,但隻要有一個過得去的理由,身邊的人是不會懷疑他的。
但東廠提督整天都跟特務打交道,職業直覺告訴他這不對勁,尤其是昨晚皇帝失蹤,而懷恩又消失了不短的時間,怎麼看怎麼可疑,不抓他抓誰?
於是懷恩便被東廠抓進了牢中。
一番審問下來,懷恩什麼也沒說,反而大罵東廠提督是楊賊的走狗。
得,這下已經不用審了,東廠提督可以肯定,皇帝失蹤和懷恩脫不了乾係。
東廠提督將審問的結果和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楊軒聞言,卻是冷笑一聲:“好一個忠心護主的奴婢!”
雖然楊軒表現出的是憤怒和生氣,但內心之中對懷恩還是很欣賞的。
此人雖是殘缺之身,但卻忠心耿耿。
作為皇帝身邊的人,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忠心。
楊軒心底已經打定主意,此人值得培養,作為朱見深未來身邊的總管大太監。
不過此人現在已經得罪了東廠提督,而且又在東廠的大牢之中,東廠提督必然不會讓他活著的。
宮中每年都有太監不明不白的死去,東廠的牢裡就更不用說了,東廠提督要他悄無聲息的死,簡直不要太容易。
“先彆讓他死了。”楊軒看著東廠提督道,並且給了他一個眼神。
後者會意,壓下了弄死懷恩的心思。
太監身體殘缺,大多心理都不正常,加上東廠提督又經常和特務們在一起,心理早就已經扭曲,報複心極重。
楊軒要是不說一聲,他肯定會將懷恩弄死。
雖然暫時保住了懷恩的性命,但一直讓他待在牢裡的話,也不是什麼好事。
等到風頭過了之後,楊軒還是要將他從東廠大牢之中帶出來的。
“現在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楊軒朝著東廠提督擺擺手。
“奴婢告退!”東廠提督躬身退了出去,卑微極了。
“看來,現在過程已經很清楚了,是於謙翁婿勾結懷恩,帶陛下出的宮。”
“現在懷恩這個內應已經抓到,但於謙翁婿和陛下還沒有消息,我等還是不能放鬆。”
楊軒說完,看著眾人。
聞言,一眾大員對楊軒的話表示認同。
恰在此時,去到宮門外打探情況的禮部尚書回來了。
“王爺,下官已經將情況打探清楚了,是東廠和錦衣衛肆意抓人,抓了不少學子和讀書人,這才引得學子和讀書人聚集在宮門前討要說法。”禮部尚書快速說道。
此話一出,楊軒的臉色一下就變得不好看了。
“王爺,這些學子膽大包天,數次聚集在宮門前,簡直是不把朝廷的威嚴放在眼中。”
“若是任由他們這麼鬨下去,朝廷的威嚴何在?”
大理寺卿立馬說道。
“王爺,下官附議!”
“此風不可助長,必須嚴懲!”
刑部尚書緊接著說道。
上次就是讀書人和學子們鼓動了大量的百姓聚集在宮門前,搞得朝廷下不來台,現在又來,簡直是無法無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