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孔家族老連連道，生怕回應的不及時，讓攝政王不滿意。
從小到大，他何時經受過如此欺辱。
但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算他心中有萬般不願，再怎麼對楊軒憤怒，也不能表現出來。
可以看到，他兩邊的臉頰已經高高腫起，儼然不複入宮前的高人形象。
入宮之前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他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會被扇大逼兜。
能想象，大逼兜對他一個老人家的心理陰影有多大嗎？
“不愧是聖人之後，認錯態度就是好。”楊軒點點頭，聽起來就像是嘲諷。
“小人以下犯上，得此教訓是應該的。”聽聽，現在都已經不自稱在下了，改稱小人了。
見此，楊軒的心中隻有不屑和輕蔑。
這人跪的還真是夠快的。
“行了，本王不想聽你廢話。”
“現在，本王再問你一遍，推行官紳一體納糧，你孔家支持還是不支持？”楊軒擺擺手，再次問道。
“王爺，這……”孔家族老欲言又止。
這項政策，就是在他們的身上割肉啊！
若是他選擇支持，回去之後，族人的口水就能將他給淹死。
不止如此，天下讀書人也會罵死他的。
身後名就不用想了。
然而，楊軒的反應比他想象的還要激動。
“彆給臉不要臉。”
“本王看在孔聖人的麵子上，沒有把事情鬨大。”
“不然就憑你孔家所犯下的罪行，全族上下都彆想活。”
“你最好給個痛快話，本王的耐心可不多。”
“本王也不妨告訴你，官紳一體納糧是必須推行的政策，彆以為離了你孔家就推行不了了。”
“大不了就殺他個人頭滾滾。”
“不過在此之前，本王會先拿你孔家祭旗。”
“然後再將你孔家的那些醃臢事昭告天下，讓天下人都看看，你孔家究竟是什麼貨色。”
“本王倒要看看，你還有何顏麵去見祖宗！”
“不，你連祖墳都進不去！見不到祖宗！”
“不要懷疑本王做不做得到，不信你可以試試！”
楊軒的這些話一出，孔家族老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原本因為挨了大逼兜而腫脹起來的臉頰更是變得煞白起來。
旁邊站著的衍聖公孔弘緒也被楊軒的氣勢所威懾，渾身顫抖。
“王爺，何至於此啊！”孔家族老嚎叫出聲。
楊軒的這些話語實在是太狠毒了，若真讓他這麼乾了，孔家就直接從雲端跌落深淵了，千百年的聲譽會被徹底毀掉。
他作為和楊軒交涉之人，是脫不了乾係的，死後也無顏麵對祖宗。
他毫不懷疑，楊軒做得到他說的威脅的話，畢竟死在楊軒手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數不勝數，哪怕他沒有親眼見過，也聽說過，京師外的萬人坑就是最好的證明。
“廢話少說，現在孔家的命運就在你的手上。”
“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到底同不同意？”
楊軒沉聲道。
“同意，同意，我孔家願意支持朝廷推行官紳一體納糧。”孔家族老急忙大聲回道。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本王逼你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