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中山策雲發了急信過來,催促我們加緊進攻。”原來的落鬼洞長老毒角糜如今已經更改為烏角糜了,他手裡拿著一紙書信遞給烏骨族族長烏孤木。
烏孤木伸出布滿裂紋的手接過信件,擠在同樣裂紋枯皺的麵頰中的細眼掃視了一番,聲音有些沙啞道:“他是怕其他幾大派將弟子借給常空寺與之對抗,所以催促我們也加緊攻勢。”
“那咱們是不是再等等。”烏角糜道。
“等不了了,飛九淩、古鏡還有玖音閣的人都逃了出來,此刻恐怕正在回門派的路上,若是讓他們恢複了元氣,咱們進攻的難度就更大了。”烏孤木說著將信件捏成一團,然後輕輕往地上一扔,紙團竟兀自化為一團白火燒了起來,幾眨眼的功夫便化成屢屢白煙,在地麵上消失的連灰塵都沒剩下。
“他們不是中了烙魂毒的衍生毒,被九淵島關押了嗎?怎麼可能會逃出來。”烏角糜疑惑道。
“是那個叫棋肅羽的小子,假扮成九淵島的黑靈軍,偷了解藥,將他們放出來的。”烏孤木說著眼神一凝,原本細小的眸子變成一條狹長的線,瞪著烏角糜道:“我記得你曾經和烏薩圖一起從我這拿了些烙魂毒,說是要將那個姓棋的小子抓回來,怎麼他反而還活蹦亂跳得去救人了呢?”烏孤木口中的烏薩圖就是曾經在泊龍鎮附近的密林中與烏角糜一起伏擊棋肅羽的烏骨族三長老。
“族長恕罪,屬下也不知究竟為何,當時他確確實實中了烙魂毒,我們還數著日子等那小子自己上門求解藥呢,誰知……”烏角糜驚慌跪地說著,又道:“會不會是咱們那點烙魂毒留存的時間太過久遠,有些失效了?”
“哦?你懷疑是我的毒藥留存太過久遠而失效?那你要不要嘗嘗?”烏孤木笑著問道。
“屬下不敢,這烙魂毒是無解之毒,而且是咱們烏骨族的至寶,怎能無故用在屬下身上浪費呢。”烏角糜差點一個踉蹌沒跪穩,彆人不知,其實他作為烏骨族的長老,自然了解烙魂毒的威力,而且烏骨族這麼多年來一直浸淫在研究毒藥上,可是至今也未研製出烙魂毒的解藥,隻能在烙魂毒的基礎上研製出一種新的毒藥,但是效果和威力差了不少,不過好在能配出解藥,也成了烏骨族的一大殺器。
“你也知道這是無解之毒,可是那小子為何沒死呢?隻有兩種可能,要麼他沒中毒,要麼他已經解了毒。”烏孤木撫著自己散在肩上的枯發,喃喃道。
“屬下敢以性命擔保,當時與三長老是親眼所見塗有烙魂毒的毒鏢正中那小子的身體,而且我們在他中鏢的地上還發現了帶著毒性的血跡。”烏角糜信誓旦旦道。
“是嘛?那他怎麼就解了這毒呢?”烏孤木也有些疑惑,又道:“那小子如今在哪?”
“之前是中山策雲為報其弟中山權冉之仇,將棋肅羽抓捕了,如今看來並未殺他,反而讓他跑了。”烏角糜想了想又道:“會不會是那小子身上有黑憫草?”
“世間若真有黑憫草這東西,也必須是在我烏骨族手上,況且那已經是傳說中的東西了,你當我們烏骨族世世代代都是閒著吃乾飯的嗎?四大禁地,上天入海,我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哪個角落沒被我們找過。“烏孤木有些悵然,然後又正色道:“中山策雲知道棋肅羽之前中了烙魂毒嗎?”
“未曾與他提及。”烏角糜見烏孤木嚴肅的樣子,不敢多一字廢話。
“那好,此事所有知道的人必須封嘴,若是被中山策雲知道了,萬一他再次抓住了那小子,逼問解毒之法,那咱們的鎮族之寶就成廢品了。”烏孤木道。
“是,咱們這邊都好辦,可要是那小子自己抖摟出來了呢?”烏角糜問道。
“那你就趁他還沒抖摟出來之前,將他帶到我麵前。”烏孤木咬牙道。
“屬下遵命。”烏角糜領命後,正要退下,隻聽烏孤木又道:“命令所有落鬼洞弟子,去玖音閣的地盤放放毒,我會讓烏薩圖帶著族內精英助你。“
“是“烏角糜這才退了下去。
玖音閣地處東方,有層巒疊翠的崇山峻嶺,各類蟲獸更是層出不窮,不過玖音閣主打的就是音攻,從他們各式各樣的樂器中譜出的旋律一方麵是對人的精神意誌產生衝擊或是迷惑,另一方麵對蟲獸們來說確實一種溝通的橋梁。真正的玖音閣弟子很少直接上手爭鬥的,一般都是先音攻,讓敵人失去戰力,然後操控蟲獸攻擊,此法著實適合女流,所以玖音閣也都是女流居多,料想絕多男子也不如女子的情感細膩,很難譜出動人的美妙曲子吧。
“大長老,朱鷺山有許多馴獸突然鼻口流血而亡。“一名女弟子對絲璿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