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林碩一招手,七八個手下向懷存金圍去。懷存金心中後悔不已,他早就該想到,啼桑樹葉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東西,豐林碩又怎麼會甘心做他的護衛而不直接奪寶呢。
現如今這局麵,恐怕寶物要落入他手,懷存金雖然錢多,但是手無縛雞之力,但他不甘心將啼桑樹葉獻出。他這麼多年經商以來,由於思慮過多,近幾年出了癔症,加上現在年紀也大了,更深受困擾,即便他請遍了名醫術士都沒有一點改善。
而就在懷存金拿到這啼桑樹葉的短短兩天,不但癔症全消,更是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頭跟四十多歲一般,他甚至覺得這東西就是上天眷顧給予自己的賞賜。
所以他恨,恨豐林碩的強盜行徑,可又無可奈何。
“懷掌櫃,交出來吧,咱們都是粗人,要是動起手來,恐怕您受不住啊。”一名豐林碩的手下對著懷存金伸出手道。
懷存金雙目冒火,身形一點點往窗邊靠去,沒有一點拱手想讓的意思。
幾名手下見狀,便不含糊了,直接抽出鋼刀,就欲將懷存金亂刀砍死。迎著七八道刀鋒,懷存金也隻能閉目等死了。
忽然,當啷啷幾聲,幾柄鋼刀散落一地,那些豐家的手下竟然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了。而在他們麵前站著的,是一位身形修長,劍眉冷目的中年人。
“閣下何人,為何傷我家丁。”豐林碩騰地站起身,怒目道。
“就許你們的欺霸行徑,不許我路見不平嗎?”中年人回道。
豐林碩心裡有點打起鼓來,此人身法極快,竟能在自己眼皮底下一招連傷七八位家丁,功力絕對是在自己之上,所以他隻是先出言試探,不敢直接動手。
“我是這位懷掌櫃用轎子請來的賓客,怎麼就成欺霸了?”豐林碩在袖中暗自握緊了拳頭道。
那中年人不想墨跡,直接開口道:“廢話少說,帶著你的人趕緊滾。”
“閣下這才像是欺霸行徑吧,我瞧你麵生的很,不知是拜在哪門哪派?”豐林碩笑著道。
不過,中年人卻不搭理他,而是朝懷存金走去,道:“東西給我,今天你死不了。”
懷存金還真以為來人是位英雄好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誰知也是打得這主意,便也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中年人見懷存金不願獻出寶物,便也身形一展,就要將懷存金抓過來,誰知他還剛動,身後便襲來一陣破風聲,來不及回看,中年人身法再變,朝一側躲避了去。
“中山島主輕功了得啊,居然趕在老夫之前到達此地。”來人正是飛九淩,被他一招逼退的就是中山策雲。
算盤落空了,中山策雲臉色陰沉,他隻身全速前來,為得就是在眾人之前,將啼桑樹葉奪了,誰知話還沒說兩句,飛九淩也到了。
“中山策雲?九淵島主?”豐林碩驚得出了一身冷汗,鬆開了袖中緊握的拳頭,心下慶幸自己沒有冒然出手。
“小鄙豐林碩,見過九淩大長老。”讓豐林碩又出了一身冷汗的是麵前的飛九淩,這位驚翎山大長老可是不世出的高手,如今卻也來了。
“你就是豐林碩,聽說你跟我搖蒼師弟有些攀親。”飛九淩瞧了一眼豐林碩道。
“不敢,承蒙搖蒼長老看得起小鄙。”豐林碩是能把自己放多低就放得多低。
飛九淩沒跟他多言,而是也看向懷存金道:“老夫是驚翎山大長老飛九淩,你將那東西交予老夫,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
懷存金此刻臉色煞白,他在這西部待了一輩子,自然知道驚翎山大長老意味著什麼,隻要自己將這啼桑樹葉交給他,定然是數不儘的榮華富貴,隻是再多的榮華富貴也拯救不了自己的頑疾,那跟死了有什麼區彆呢?
“怎麼,你不肯?”飛九淩眼眸凝著問懷存金道。
在飛九淩強大的氣勢下,懷存金隻覺得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嘴裡吐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