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林蘭是抱怨沈故始終沒告訴他們原因,但吳帆還是忍不住想為沈故說話,“那要不然咋的?逃課還得宣告天下麼?”
“得了你們,沒看見沈故不開心啊?”陳昊暉實在難以理解一向沉默的吳帆怎麼也跟著瞎湊熱鬨,沒看見沈故情緒不好嘛!
林蘭卻極不讚同陳昊暉這話,“你懂個屁,我這不是在努力活躍氣氛嗎?”
行吧,跟你鬥嘴,我認輸!
心裡默默腹誹著林蘭的豬腦子,陳昊暉也不再搭腔了,一時之間隻剩下林蘭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
於磊的事給了沈故當頭一棒,她心裡有種從所未有的煩躁,也沒耐心繼續聽林蘭絮叨了。
她停下了將要進教學樓的步子,“你們先上去吧!我去操場轉轉!”
“看吧,都怪你,一直說個不停!”
“怎麼怪我了?以前這招不是挺奏效的嗎?再說了……”
“……”
直到走出很遠,沈故依舊能聽到那三人間的相互抱怨。
有我這麼個朋友,真是難為他們幾個了!
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沈故靠在籃球架旁邊看著遠處打籃球的幾個少年。
想必應該是高一高二的,高三的已經進入備考階段,應該是沒空打籃球的!
看著看著,她似乎看到了他們一幫人的初識!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她和韓家晟,於磊幾個人都是一起認識的,
這幾個人除了韓家晟之外都是孤兒。
以前a市郊區有一個福利院,福利院嘛,名字千篇一律,叫“幸福福利院”?!
隻是沒爸沒媽的孩子,到底要怎樣才能幸福呢?
那個時候,年紀小的還有可能被領養,可於磊和另外幾個年紀都已經十一二歲了,幾乎沒有再被領養的可能。
後來福利院倒閉,於磊和幾個年紀大的就直接出來了,反正最後還是要出來的!
那幾年孤兒院製度很不完善,他們出來後沒多久就被單位開除了,孤兒院也以他們已經離開為由,不做處理。
他們幾人滿心憤恨卻又無處可歸,拿著身上僅存的前借酒澆愁,卻不想惹禍上身,被人揍了個半死,其中一人落了個半身不遂!
而那個罪魁禍首正是嚴東強!
所有人見了他們都躲得遠遠的,隻有沈故,她相信了他們的解釋,也收容了他們!
沈故那時剛失去父親,對世界也是充滿了絕望與憤然。
她一遍又一遍地給警察說父親的死不是意外,可沒人相信她一個小孩兒所說的話!
她理解那種絕望與悲哀,所以在她進入“暮色”後,她又逐漸讓他們幾個也進了“暮色”,成為了她手裡一把鋒利的刀!
可笑的是,嚴東強那個狗東西竟然也沒認出他們來!
他們在“暮色”將近三年,忍辱負重,就為了親眼看嚴東強倒台!
到今日,仇已報,他們也已長大,她還有什麼理由留下他們呢?
兄弟們,剩下的路,該讓我一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