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終還是為四弟打了掩護。”
“彆瞎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藍叔康撐著臉頰,笑道:“也不知四弟要找的人是不是他的心上人,為心上人如此叛逆到可原諒一二,我們兄弟,三人,不想在失去誰了。”
藍伯宇皺眉,麵露三分認真道:“四弟往日最乖巧知禮,他若叛逆起來哪就是真正的離經叛道,若真出點意外,我們倆怕是要內疚一輩子。”
“早知如此,就該第一時間向父親告密的,可是他可憐巴巴的模樣…現在說,也不算晚吧,派人給拎回來?”
“我猜四弟多半已經離開了不夜城。”
“是啊,四弟如此聰明,肯定我們什麼時候被發現也算進去了。”藍叔康歪頭看向藍伯宇,忽而提高音調說道:“四弟如此好謀劃,大哥就不擔心嗎?”
“他拜的宗門。”
藍叔康低聲笑起來,他們都有宗門,散修名頭不好聽,但一直養在宗門的唯有藍季軒,雖說從安排上來看,藍季軒將來是不會繼承藍家的,他更有可能是繼承正平仙尊的衣缽。
可儀灋公身故後,藍家實力地位皆有隱隱下滑之勢,大人們還是更屬意藍季軒。
“能者任,我也沒意見。”
“可四弟看起來並無此意。”
藍伯宇走上前拍上藍叔康的肩,勉強笑笑,“都是兄弟,所以才更可恨,但也因都是兄弟,所以我們今日也都算是說瞎話了。既然都知道自己做不到灑脫了,那不如灑脫點……”
夢幻泡影般轉瞬即逝的宿昔城,如蘭柯一夢,虛無縹緲,經曆過的人對此都絕口不提,哪怕宿昔城已破限製已無。
雋器師偏不信這個邪,他一定會找到宿昔城找到三水,他無法從古仙宗那探聽到消息,但他堅信敢對天揮劍的三水不會死得如此悄無聲息。
被符篆傳送回符令君身邊,養傷不過半月,雋器師留下一張道歉字條,趁著月黑風高偷跑離去。
“這是道歉嗎?他這是挑釁!一個二個真是長本事了!”雋器師想得出符令君會被氣成什麼樣子,可未知三水安危就讓他靜養,他做不到!
不夜城很安全,符令君身邊還有個養傷的三腳貓醫師,總不會讓符令君氣出個好歹。
符令君倒是想追回他這個同胞弟弟,可惜不行,雋器師這次沒有帶走符令君的輪椅,他們兩人不能同時露於世人眼前顯露親密,合歡宗還在虎視眈眈,所以自己不行,旁人也不行,信賴的就那幾個,一個不能離開,一個還在養傷,還有一個不省心早就斷了聯係的。
看來三水在雋器師心中分量已經紮了根。雋器師此舉同時也表明了此行凶險萬分,他不願墜了符令君的威名。
在宿昔城急起來的雋器師早就不管不顧,隱隱有暴露跡象,索性還有三點水這化名做掩飾,而那群魔修也都對宿昔城發生的事避之不及不願多談,才暫且沒引起什麼節外風波。
雙生子扮一人,這麼多年就這麼過來了,忽玩起了生疏,符令君難免氣惱,氣著氣著就化為了驚恐進而成了僥幸,原來有這麼多破綻的嗎?符令君咬破手指,在雋器師留下的紙條背麵畫上符咒點燃,紅色煙霧纏上麵前站立之人的手腕,“它會指引你。就願藍四公子說到做到,保守秘密,最好是能帶回愚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