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器師皺眉,“有必要嗎。”
藍季軒沒接話,自顧自的說道:“我還想知道雋器師年年祭拜之人是誰?以及雋器師在找什麼東西。”
“我是有保證過不會殺你嗎?在魔域,捏死你猶如踩死一隻螞蟻,藍家也不夠格。”
藍季軒回頭望向雋器師,不見絲毫懼意,“都是為了三水。”
“彆拿三水唬我,這些有聯係嗎!”
藍季軒咽回上湧的氣血,捂著心口緩緩坐下,訕訕一笑,“你應該知道的,我雖已不欲拿藍家說事,但在資料收集方麵我藍家絕對是一騎絕塵,隻是,沒人在乎了。”藍季軒搖頭,甩出腦海中的多餘雜念,不容置疑的看向雋器師,“我是沒有能力破除此地怪異但我有能力找到破除此地怪異的方法,所以我需要線索,越詳細越好。”
“等你找出方法來,三水早”
“她不會。”藍季軒打斷雋器師,似有慍怒,“三水絕不會出事,就算有一天終將終結,她也注定不會如此悄無聲息。你若真了解她就會知道,有時候安靜反而能說明她此刻絕對的安全。”
“藍家人,一貫鐵嘴鋼牙能將黑的說成白的,我說不過,你既如此篤定三水短時間內無事,那自己查去啊!”雋器師舉起雙手,語調儘是戲謔卻不見笑意,眼眸深處敵意更是刺眼紮人。
藍季軒想不通,什麼時候,藍家竟然變的如此討人嫌了嗎?
這不應該!
藍家應該是受人尊崇敬愛的,藍家收錄了全天下的知識,它的存在理因是人類文化一道最後的保障。
隻是,藍季軒深知自己沒有資格議論藍家治家方針,更是無力改變。
翻閱藍家那些積滿灰塵的古書越多就越會發現,藍家曾經的單純,一心隻為著書,好為天下人解惑。
藍家不該負有監察這一職的。
儀灋公帶領藍家走向了鼎盛,儀灋公揭穿了人類叛徒李儒的陰謀,儀灋公的話成了說一不二的鐵律,儀灋公,毀了本該天下第一真的書。儀灋公,死了。藍家卻早已忘了著書之本,一心隻有監察……
藍季軒真的感覺好累,疲憊甚至蔓延到了臉上在裝不下半點禮節,他踉蹌起身走到雋器師麵前,抓上他的衣領,“我可以起誓。”
“嗬。”雋器師冷笑不屑。
“以聖儒宗藍季軒的身份。”
雋器師挑眉,雙眸投射出匪夷所思的目光,“我可聽說你算是儀灋公帶大的,是家族內最看好”
“不可能了!”藍季軒推開雋器師,在忍不住傷勢嘔出血來,自嘲道:“或許曾經可能。我在找三水也在找藍家生路,你傷未好就跑來魔域怕未曾聽到外界執刀惡鬼的傳聞,有人曾建議我不要花時間浪費在宿昔城上,去查刀,可三水不見了,我無法靜下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