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都是他一人所想且無半分實證,思在多也沒有意義。花狼屠忽而打了個如海勢浪潮般的嗝,藍季軒挑眉一笑,“走,是該去消消食了。”
黑霧彌漫,血氣甚囂,一邊倒的場景看起來真似刑場,可被押至刑場的眾人又是如何被定罪的?
血腥混著腐臭,讓人做嘔。
花狼屠的嫌棄躍出眉梢,他捂著口鼻,悶聲悶氣的問道:“不是來救人的嗎?幾夜不休的跋涉,怎還蹲下了?”
藏於灌木叢隱蔽身形的藍季軒驀然回神,轉頭看向雖發出疑惑但還是同自己一樣做出蹲藏姿勢的花狼屠。目觸及,藍季軒一瞬失笑,花狼屠高出了灌木叢半截身子,隨後他搖搖頭目光重新投向遠處‘刑場’淡淡道:“不是,是救不了。”
“小瞧我?”
藍季軒按住花狼屠的手腕。
“你彆把我想的太好,我早已有此悟,我隻想做拂塵人不想做審判者。一入神魔界,因果各牽扯,難說誰能坦然擁有資格…我不願真想被掩埋,世人被蒙蔽,但找尋真相的路上亦不可能一清二白,無論是荊棘滿地還是屍山血海,我能做到的隻有保證我所記錄的絕對真相,至於是非黑白不容我辯,而對錯自省,求無愧於心。”
隻是真的能做到嗎?
他不是為救這些人而來,也救不了這些人,就算花狼屠有把握,他也不會讓的。
花狼屠太顯眼,他不欲把花逸仙和姐姐們也牽扯進這團危險的亂麻之中,打碎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生活。他不敢賭僥幸的人們是否嘴嚴,雖殘忍無情卻是不易之論——死人最是嘴嚴。
藍季軒目不轉視的審視著越發一邊倒的誅戮,在腦海中將倒下的人與他們的名字,經曆一一對應,怎都不該毫無招架之能,就算加上九重仇那未經雷劫淬體的離合期忽高忽低的非正常修為,這些人也隻需要一丁點配合意識壓製僵持總是可以的。
藍柏橫禍那日,藍季軒到的太晚。所以總是這般無許懸念的場景嗎?藍季軒隻有這一次機會,他隻打算旁觀這一次,症結到底在何處?
九重仇的怪異在刀在李儒殘識,可刀不傷自己,那自己的怪異在?這些人的怪異又在?
驟然發跡!再過眾人生平,藍季軒敏銳捕捉到,隻因非一人如此,反被當做事誅殺花正嫻,正本清源後神魔界的靈氣爆發。
藍柏帶地一對人馬似也是這條時間線,修煉速度快於往年平均,且少有靜心閉關修煉的請求,反而酷愛出任務,可藍柏並非如此啊!
忽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又倒下兩人卻並非死於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