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乂送送副宗主。”
賢彥仙尊知道下文恐是沒有了,除非百裡政永再次成功離開老宅。
賢彥仙尊是不相信百裡歲竟然不知渾天測魔儀的消息,他不知是因為他不屑盯梢仙盟,聽他們勾心鬥角耍儘手段浪費的時間還不如用來聽幾則笑話,起碼後者有趣。
百裡歲他們可就沒有賢彥仙尊這般狂妄的底氣了。
仙盟既然要瞞,要作死,他又何必戳破,自有人會出頭的,他又不是誰的爛攤子都收拾的。
一乂送走百裡歲,回來與二尒一同收拾著茶室的狼藉。
賢彥仙尊靜靜欣賞著茶室牆上掛著的書畫,對今日之事渾然不在意。二尒奉上新茶,賢彥仙尊接過,低頭看熱氣升騰,心中總感覺少了點什麼,他餘光掃過二尒的恭敬。
一乂取來一套新茶具擺放在桌,猶豫再三,跪伏問道:“仙尊,執刀惡鬼已有一段時間,到今日渾天測魔儀才響恐不相乾,隻怕有人會攀扯若真是兩件事,說不定公子……”
賢彥仙尊挑眉輕笑,不等一乂說完,出聲問道:“我那小師妹還下落不明著呢?”
二尒接過賢彥仙尊遞還回來的茶盞,有一瞬的愣神,忙請罪道:“是奴無能。”
賢彥仙尊搖頭,擺手,二人旋即靜默安靜的退下,帶上門。
剛走出院子,二尒挺直腰板橫眉瞪向一乂道:“仙尊三令五申不準提,你這是將仙尊的話當耳旁風了?”
一乂正心煩意亂,不願口角上爭是非,二尒卻是攔住不讓離去。一乂冷聲道:“仙尊若真心不想提的事,我等早就無口無舍了。”
“哼,你到是乖覺慣會阿諛逢迎是個人都巴結,但他死定了,仙尊已經棄了他,你在賣好也無用,我這可是看在共事一場的分上好心提醒,把嘴閉上安靜點彆總顯特殊,仙尊今日可有搭理你?到還差點牽累了我,幸而仙尊不是心軟戀舊的凡夫俗人。”二尒將手中托盤往一乂懷中一推,頤指氣使道:“你去收拾了,省的仙尊看了礙眼,我在這聽吩咐。”
一乂恢複往日穩重,端穩托盤,不急不躁的轉身離去。他出言隻是心中想出言,無意揣摩討好,仙尊是不心軟不戀舊,可還在仙尊視野裡的…九重仇公子若真無法挽回,一乂不敢想淼淼會有多傷心,他隻不過儘綿薄之力,能勸一分是一分罷了。
賢彥仙尊視線落在牆上裱著的三枚樹葉書簽上,喃喃自語道:“嘖,嫌她煩,嫌她胡鬨,嫌她處處惹禍端,這一下子不在了還真是不得勁啊,畢竟四周都是慵人!膽小鬼!”
賢彥仙尊心想要是水淼淼在,按她的行事準則,這禍事才不會拖這般久以至越發的無聊,說不定她會又炸個什麼鬨得人儘皆知,水淼淼那個惹禍的體質,揭露問題也平定問題。
也不能全算是她主動惹事,她還是個乖巧的那麼柔弱。神魔界的災,早就被埋下了,隻是無人敢翻又或者個個都瞎。說起來水淼淼的眼睛很好看又能賣萌又能裝無辜還很清澈靈動,賢彥仙尊突兀感慨道:“還真是有幾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