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季軒不可置否的淡然一笑,好奇的問道:“你師父的兄弟就一定會以身殉器嗎?他要不在這呢?”
雋器師歎了口氣,席地坐下,甚是苦惱,“師父不會,師父的兄弟會,若非如此二人又怎會分道揚鑣,我現在隻希望師父兄弟屍骨能堅挺一些,彆被融了,不然我還得把我師父挖出來扔火山裡嗎?這樣會不會挨雷劈啊?”
藍季軒笑著搖頭,回頭看向那些被雋器師撈出來的一地白骨還摻雜著動物的,顯然這些屍骨都不平凡才沒有被岩漿融化,“這麼多骨頭,你怎知道哪些是你師父兄弟的頭、胳膊、腿、胯……”
雋器師斬釘截鐵道:“等找到我自會知道。”
藍季軒笑著點頭,輕聲說著,“看來你多唯心。”
“你呢?”雋器師挑釁一眼,“隻看證據,哪怕證據與你心中所想有著天壤之彆?我看你是想救那臭小子的,彆到時候反而徹底坐實,想來你們藍家威望也會更上一層。”
“我會裝沒看見。”
“什麼?”雋器師訝然,聲音透著不敢置信,“你要包庇?”
“怎麼可能,我可姓藍。”藍季軒朝雋器師肆意勾起嘴角,“但在我著手翻譯第一個符號時,我就確定這些證據會是我所需要的。”
雋器師欲言又止半晌,不願認輸的強笑道:“你這是在演我?太扯了。”
“雋器師可有好好看過牆上的符號?”
“我看它們作甚,怪惡心的。”
“除刀附近有兩種符號外,其餘石碑竹簡上都是那令人厭惡的符號。一張設計圖兩種符號做注解,另一種符號我曾寫過類似的。”
雋器師回憶起搶說道:“是魔域,你哄天的時候。”
藍季軒點頭,“我雖不解其意但出自一體,是聖儒宗供奉的屬於天的文字,總不會是壞的。”
“你相信天道的正義。”雋器師玩味的笑著,“可惜天道它無利不生事。”
雋器師頭後仰看向牆上符號第一次認真打量,笑容漸漸凝固。
他想起來了,他並非第一次看到這種類似符號,當初打造鏈戒的靈感就曾出現過,他跟師父提起,師父突然崩潰的好生將自己罵了一頓,因為同樣是天賜的靈感嗎?
“靠!”
藍季軒下意識雙手捂住願君安的頭,疑惑的回望,不知坐在牆根下休息的雋器師怎突然開始飆臟話。
雋器師罵罵咧咧站起身,他竟然被天擺了一道,簡直是自願往裡鑽!那堪稱奇跡的靈感,他怎會不將起打造出來呢?平複不了思緒,雋器師一頭紮進熔漿。
看著濺起來的火花,藍季軒幽幽歎了口氣,打起精神笑著重新看向願君安,輕聲細語哄著,“在比劃一次好不好?這是蛋?雞蛋?誕生?”
得加快速度了,在這不見天日的冶鑄場不知時間流逝,幸而還有十天一次的心絞痛可以來校準時間,將近四個月了,等解析完設計圖上的字,還要去看石碑上的但願其上有進出的方法。也不知雋器師還能堅持多久,足不足夠幸運……
期待已久的一天終於來臨,卻沒有想象中的驚天動地反而平淡的有些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