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水淼淼歎氣故作可憐,拱手道:“你可憐可憐我幫我給人帶句話可好?”
靖巧兒收起風鳴,眉開眼笑,“你拿鵝卵石砸我竟是有求於我,我看起來像是好心的傻子嗎?”
“賢彥仙尊怎麼說?”水淼淼忽而換了話題,“方慈他可好?”
靖巧兒瞬間沉下臉,認真看向水淼淼,半晌道:“好,天天都是好。”
水淼淼疑惑問道:“從前怎不見你急?”
“從前!你在裝傻嗎?”靖巧兒被水淼淼真誠的發問激怒,“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賢彥仙尊給的保命手段都不一定能有用!不能召他回來那求一封他親手報平安的信都不行嗎!我不信賢彥仙尊不知道他在哪!若非家裡不許,我”
“我幫你。”
“你,什麼?”
“你幫我帶話,我找方慈給你報平安信。”
“你?”靖巧兒一肚子的質疑但最終都沒有出口,劉瑩攙著沉默的靖巧兒離去,沒說應不應。
靖巧兒不能親自去找方慈,賢彥仙尊從一開始的安撫到如今的敷衍,她似乎隻有相信水淼淼。自己為什麼不能親自去找方慈!靖巧兒欲哭卻無淚,她既然從未想過反抗又如何後悔流淚。
“喂!水淼淼回來了你不知道?就在人境小築……”
時間如流水,毫無波瀾的轉眼便流逝走了五天。
水淼淼躺在床上數羊,靖巧兒沒有幫自己帶話?不應該啊,水淼淼搖搖頭重新數起羊,靖巧兒當時麵容是有鬆動的,而且她不會放過一切在她麵前炫耀的機會,除非她不在宗門內,哪自己可真是窮途末路了。
數到千隻羊,水淼淼迷迷糊糊睡去。
冷風拂過床帳,水淼淼緊了緊被子翻了個身,深夜的風是真涼,被吹醒了的水淼淼疑惑的看著舞動的床帳,哪來的風?四孠離去前不都檢查過門窗?
水淼淼猛然坐起身。
大開的窗戶有月光傾泄進來,光瑩清冷的月華似凝聚成了空靈神秘的神女,神女依靠著窗台,默默望著窗外皎潔月,迷茫的忖量著該如何奔月而去,她不該被遺落於世。
水淼淼剛張口冷風灌入喉間,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風不住的吹,水淼淼抓著床單咳到臉色漲紅。
一聲比一聲的撕心裂肺,渺渺的月下神女忽而慌了神,回頭望,整個床架似乎都在顫動,遲疑一瞬,窗戶被啪的一聲關上。
月杉快步上前掀開床帳,將水淼淼身上滑落的被子披回到肩上,觸摸到她冰涼卻似塗了胭脂的臉頰,擔憂的囁嚅著嘴,沉默的為水淼淼順著氣,附上靈力暖和著四周。
喘上半口氣,水淼淼忙推開月杉的手,急切的道:“四孠會醒的。”
“他不會,沒人會醒。”月杉強硬的按下水淼淼的手,將她整個人抱進懷中,“你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