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祝翼並排而行,水淼淼問道,“熹城發生了什麼?”
“難說。”祝翼沉吟有頃,歎道,“熹城如何逢亂以我視角是無法得知第一消息,確切消息隻有熹城無一活口有黑影在熹城中四處遊躥,仙盟第一次派出去的高手也統統葬身,疑似魔作祟,仙盟隨即便向宗門尋求幫助。”
“確定是魔嗎?”水淼淼問道。
祝翼搖頭,看了眼四周確定無人後小聲道:“被否了,所以莫要提及。雖然渾天測魔儀炸了但仍有各色借口可用,而熹城中的是黑影並不完全符合典籍上對魔的記載,它沒有實體。”
“啊哈?如此草率的嗎?這都搭上了多少條人命也不能鬆這口?”
“這可是聖儒宗正平仙尊下的結論。”
天陡然暗下,在紮營區還能看到的太陽似瞬間被腰斬隕落,祝翼帶上口罩看向水淼淼,“還要繼續往前嗎?”
“還可以繼續往前嗎?”
“自然。”祝翼一馬當先,水淼淼跟在他身後。水淼淼並沒有感到不適,她揉揉右肩甚至不可思議的笑了一聲,引的祝翼側目。
這莫名仿若歸家的熟悉感啊,她睡了一年,重見了天日卻仿若還在地底,是逃跑的小鬼?水淼淼感覺有些手癢,可一城人怕早以壯大到無法匹敵之態。
看了眼氣壓越發低沉的水淼淼祝翼重拾話題,“黑影似從魔域而來一路禍害隻到熹城事發。當時一城人做養的黑影以形遮天蔽日之勢有棄城擴大之意,多少人來也阻擋不了,最後是正平仙尊出手鎮壓輔以符令君的符篆布下陣法將黑影逼回了熹城內。”
“符令君?正平仙尊?藍季軒的師父。”水淼淼訥訥發問,“可知正平仙尊整話是如何說的?”
祝翼思索一番道:“魔有形有識此物無形無識雖可染萬物為黑實擔不上一族稱謂更類魔氣耳,此陣困不住魔不可在送人命,若能斷其源則可日枯消弭。”
水淼淼喃喃自語道:“正平仙尊可謂嚴謹倒成了眾人掩耳盜鈴的借口。”不過魔不魔的與自己此行無關,此地若有正平仙尊的手筆藍季軒多半不會出現在此,九重仇可能在這嗎?
水淼淼忽覺煩躁,她知刀卻不知九重仇,刀在己手中是為殺庹炎君,刀在九重仇手中…那些人真是九重仇殺的嗎?
九重仇明明答應過她,為何違誓。
水淼淼捂上心口。
“藥還沒配好嗎!叫四孠手腳麻利些!”
賢彥仙尊突然的怒意讓一乂無所適從,隻得去催促四孠,“你看著能不能再配一點能方便二尒將淼淼帶回來但無傷的藥?”
四孠停下手上的動作不解道:“你是說迷藥嗎?”
一乂點頭,“賢彥仙尊看起來心意很決絕。”
四孠繼續包著藥,無奈道:“淼淼嗅覺死的很徹底,除非喂下去……”
一乂是懂賢彥仙尊的,他真有此心。那自與九重仇定下婚約後就在無動靜的心魔今死灰複燃,真是該死的!他竟忘了這一茬,九重仇若出事…要不給水淼淼的記憶重置一下?
幸而賢彥仙尊隻是隨意的想了一想,真要動水淼淼的記憶,她天都敢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