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去的是辭月華,他隻神色淡淡,動作隨意地將自己的手放置在通靈球上,圓球便立即爆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讓人無法睜眼直視。
本就是白天,因為這陣光芒的突然爆發,更是將四周照的透亮,幾欲令人失明!
在這透亮的光芒中還夾雜著一縷青色的光芒,在這刺眼的白光中顯得暗淡,卻也比時千秋的火靈根要搶太多。
“光木屬性,極品靈根——”
這道聲音落下後,全場依舊沒有半點動靜,他們都被方才的那束白光給驚呆了,完全回不過神來。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反應過來,而後便想燒水一般,由一個水泡到全鍋沸騰!
那些弟子看向辭月華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敬畏,仿若在看一個神明。
他們都知道仙雲長老很厲害,資質逆天,卻從來不知道他的資質逆天到了這樣一個地步!
而後那些弟子又幽幽的將目光看向時千秋,目光中帶上了絲絲的疑惑與一言難儘的情緒。
試想,一山之主資質平平,低居中等。
若是沒有人比他資質更高,自然也沒有人有什麼看法了。
可是現在卻出現一個長老的資質甩他千萬光年,這在眾弟子看來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看待此事。
他們也想不明白這麼厲害的仙雲長老為什麼不自己占山為王,開疆擴土。
憑他的實力與資質,再加上傳遍世間的聲望,隻怕他稍微一招手,便有無數修士前仆後繼來投奔他的吧。
卻為何甘於屈居這資質平庸的尊主之下,隻做一個小小長老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辭月華自然沒有搭理這些人對於他的惋惜,除了青姿的看法,他覺得,再沒有誰的話能讓他在意了。
而時千秋更是不將這些放在心上,不管如何,他就是這昆侖山的尊主,他資質不行,他兒子資質好啊,他還有一個厲害的長老,即便是他們再看他不起,也沒有辦法對他如何,更沒有辦法將他拉下高位。
我平庸我驕傲,我有大腿可以抱!
時千秋可以不在意,但是後麵的其他長老卻不能不在意了。
被辭月華的這一幕震住之後,後麵的人就沒誰敢再上前,特彆是緊接著他的那一位。
他們都被迫壓在了對方的光芒之下,此時若是過去測試,豈不是將自己的老臉明明白白的拿出來扔地上讓那些弟子踩?
於是剩下的九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就如同卡帶一般,停在了這裡不動彈了。
上麵不動彈,下方樂得看好戲。
甚至有頑劣的徒弟悄悄開了賭注:“哎,你們說誰會放下臉麵第一個跟在仙雲長老後麵測試啊?”
“我賭禦藥長老,他平日裡最是溫和可親,也不將那些東西看在眼裡,肯定會是第一個過去測試的。”
禦藥長老:……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厚愛?
另一個弟子切了一聲,“我賭秋吟長老,你們可彆忘了,秋吟長老可是一直追著仙雲長老不放的,她肯定會緊追著仙雲長老的步伐,而且,她是女子,也沒有那些男子對於自尊看得重。”
蘇沐秋:……有本事你來我麵前說來!
“禦藥長老!”
“秋吟長老!”
“禦藥!”
“秋吟!”
“你輸了如何?”
“我輸了就給你洗一個月襪子,你若輸了,就得給我洗一個月褻褲!”
那人咬了咬牙,狠狠搖頭,“好!就這麼辦!”
此時悠悠的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為什麼你們不猜律刑長老呢?”
兩人對視一眼,他們真沒把律刑長老算進去。
“怎麼?你要賭他?”
“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不過你的賭注是什麼?”
“我若輸了,你們的那些就我來洗。若我贏了,你就幫我洗襪子。而你,就給我洗褻褲了!”
兩人沒有多想,直接點頭道:“可以,那你輸了可彆哭啊!”說著,兩人一臉奸笑地看了對方一眼。
律刑長老?怎麼可能?
哈,天真!
現在好了,不管是禦藥長老,還是秋吟長老,他們都不需要給對方洗襪子,褻褲了。
真好!於是下方嘰嘰喳喳,打賭的三人,兩人一臉幸災樂禍,一人高深莫測。
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在心裡嘲笑對方“天真,光jio!”
然後,在旁觀者的眼中,原本幸災樂禍的人突然就變了臉色,有幸災樂禍變成驚愕最後歸於如喪考妣!
而原本高深莫測的那人緩緩扯開了嘴角的笑意,笑得開心而又滿足。
“接下來一個月的襪子與褻褲,就麻煩二位師兄了!”
“我想死一死!”兩人中一人麵無表情道。
“需要我幫忙嗎?”另一人也苦著臉。
那人一巴掌將他的腦袋拍開,“死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對方氣急,“咱們半斤八兩,你說我就是在說你自己!”
前方,見遲遲沒人敢去測試,蘇沐秋黑著臉猶豫再三,還是挪動了腳步。
可她剛邁開步子就有一道身影比她動作還快,眨眼間就走到了通靈球麵前,伸出手來放了上去。
律刑長老是這些長老中最年長的一位,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對於這些彆人所謂的丟麵子傷自尊什麼的,他是沒有什麼感覺。
畢竟年齡也大了,資質也定了,還跟年輕人爭什麼呢?
所以在眾人還在思考的時候,他便主動上前了。
“風屬性,中品靈根——”
律刑長老沒有絲毫難堪的樣子,反而覺得很稀鬆平常,見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就優哉遊哉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去。
蘇沐秋本來就是準備上去的,現在律刑長老既然已經開了第二次頭,那她自然更加沒有猶豫的理由。
端端地走上前去,伸手覆在上麵。
“金屬性,上品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