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道修魔怔了！”
江無夜搖搖頭，根本不能理解，也不敢苟同道青天的理念。
按照道青天的說法。
那就是隻要能登臨至高，路途中一切與他有關的皆可拋棄，亦或者化作自身成長的養料。
什麼生身父母，什麼衷心屬下，什麼道統傳承，什麼恩人愛人，死一下又怎樣。
反正隻要我登臨至高，一念你們就可以重生，還會更加璀璨。
這真是……
孝死我了！
無情之極，莫過如此！
“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敢違背穹天之上布下如此大局，究竟是為了什麼？”
江無夜不想再與道青天扯什麼修道理念，而是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他相信，道青天會告訴他的。
因為。
江無夜知道，現在的他在道青天眼中，不具備任何威脅，頂多費些手腳就可滅之。
對一個必死之人，與其分享一下成功的喜悅，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果然。
道青天如江無夜猜測的一般，沒有立馬對他動手的想法，而是淡淡一笑，語氣帶著狂熱道：“我啊，隻是想知道聖域古史中曾存在過的無數紀元，最終的歸宿，文明的瑰寶到底藏在了哪裡。”
文明！！
江無夜悚然一驚！
種種信息串聯，他腦中頓時浮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你想摘穹天之上的果子！！”
江無夜之所以會這麼說。
是因為。
大羅之後的晉升靠的已經不是簡單的道法神通修持了，而是文明，是智慧！
以無儘文明，無窮之智慧作養料，讓自身概念蛻變，化作無限文明之祖，眾生大道之源流，混沌之掌控者！
最終，超脫！
甚至……
全知全能！
聖域為什麼會有紀元更迭，演化無數不同的文明？
穹天之上又為什麼要垂釣文明？
全都是因為兩個字——
未知！
更具體的說，是掌握未知，直至不再有未知！
全知全能是智慧生命之終極！
同樣也是智慧生命的詛咒！
智慧越多，越是會感到智慧貧瘠，越是會對未知充滿渴望！
而當智慧生命踏上不斷追尋未知的路時，就已經成為了無可救藥的癮君子。
而未知。
就是讓他們解癮的最好良藥！
很明顯。
成就多元大羅的道青天已經上癮中毒了，而且是深度患者。
大膽包天，竟然打起了穹天之上培養的無數紀元無數文明結出的“智慧果實”的主意！
可是。
道青天是如何確認能在聖域中找到文明果實的？
更重要的是。
他哪來的底氣算計穹天之上？！
就不怕一切成空變小醜嗎？
“又猜對了。”
道青天滿意點點頭，隨後，似乎是知道江無夜心中的疑惑一樣，笑道：“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會確認聖域之中擁有文明果實吧？
又或者我哪來的底氣敢算計穹天之上。
關於這兩個問題。
我可以用兩個字回答你，一個是猜，一個是賭！”
說到這，道青天沒有理會江無夜錯愕的神情。
他環顧波濤翻湧的無限起源海，目光望向無窮遠處，道：“聖域起源海孕育無窮紀元，無量存在，大不可思議，奇不可揣度！
哪怕是之前四族文明在其中激戰，能影響的，也隻是這一小片微不足道的區域。
很早之前我就有了猜測，諸多紀元的智慧文明瑰寶，是不是在寂滅之後，被起源海中無形的‘收集工’送入了深處的未知所在，當作養料，培養那一棵可能存在的終極文明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