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情況已包紮(品質89)
持續時間1小時3分”
我手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應該到了最後恢複的環節。但偏偏在這個環節,整條手臂的痛感最為明顯。由於末梢神經的興奮性,現在手臂的神經性疼痛十分劇烈,仿佛能感覺到受損的組織在體內快速重生,那種肌肉神經生長、連接的速度被加快了八九倍,導致隻要一抬手,神經抽痛就源源不斷地傳來。
以後用這個藥還是要謹慎,藥效好是真的,但是快速恢複帶來的副作用也同樣放大了,要是碰上骨折、創傷的情況,光是肌膚瘙癢和骨頭酸痛就能把人逼瘋吧?
同時,蓄力模式裡飽受壓榨的那幾塊肌肉,也還在肌肉痙攣,簡單如兩隻手配合打開柵欄門閂的動作,我就抖得像個帕金森患者,臉上的表情也一點都不淡定。
紮克在我打著繃帶的一整條手臂、和崩潰的表情之間打量了好久,忍了半天才沒有開口吐揭穿,隻說了句“……你確定沒事就好。”
我看著紮克冒著細雨從外麵趕來,手裡卻拿著一把雨傘的奇怪模樣,也問道“紮克,這麼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為什麼不打傘?”
“達特老板昨天讓我拿給你的,他說猜到你肯定沒有雨傘。”紮克將雨傘塞給我,和我並肩站在屋簷下,看著漫天的雨絲,好像也在享受著這種環境。
“我昨天傍晚跟兄弟們的商船結算了現金,就想把錢拿來給你,結果沒找到你。跑到達特老板那裡,他說你剛剛走,我就跑回牧場,還是沒看到你。”
那是當然了,我從酒館出來之前,還是信誓旦旦地跟老板說我沒事,不需要治療。可我從酒館出來之後,轉頭就去了多特醫生那邊包紮成木乃伊了。誰能猜得到?
真香!
“嘿嘿,那我這些土豆一共賣了多少錢?”主題來了,為了跟鬆鴉所在的褐池部落打好關係,我可是花光了身上剩餘的兩萬塊錢,現在正好山窮水儘了,本來的買雞買牛,招兵買馬計劃隻能擱淺。
“事情是這樣子的。”紮克露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誰解釋,“昨天航海者聯盟的商船過來,本來是要以高於市場價的價格收購的。航線下一站雙子鎮出現了蟲災,居民正在屯糧避險。”
“但是。”紮克話鋒一轉,“雙子鎮和礦石鎮隻隔著一座馬德斯山,蟲災很可能蔓延過來,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拒絕了他們,把這批土豆留給了鎮上的人。”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紮克這麼火急火燎、充滿三顧茅廬精神地要把錢給我。原來是慷他人之慨,借了我的花獻了彆的佛,才心虛的過來跟我說這個事情。
紮克看我麵露思索之色,繼續說道“但是馬庫斯你放心,我跟兄弟們借來了錢,市場價100元一公斤,昨天收購價150元一公斤,差的錢我補給你。”
兩百公斤土豆兩萬塊,臨時提價三萬塊。這樣紮克就要補給我一半的錢,作為補償。
我麵色不豫地接過他的錢,毫不客氣地教訓他“你膽子很大嘛紮克,居然沒敢自作主張!我的貨物當然是我說了算,憑什麼你給我安排!”
“馬庫斯……”紮克這個大塊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活像一個兩百多斤的寶寶。
嘖,達特老板還說他是海船的船長,航海者聯盟裡開拓航路的英雄人物,怎麼吊兒郎當的跟我一樣?
……一定是我的錯覺吧。
我從信封裡麵掏出了兩萬塊,剩下的扔到回了他懷裡。
“馬庫斯,你不用這樣……”紮克以為我在推辭,連忙要把錢還給我,“這是我的出貨失誤、責任要由我來承擔!”
我毫不留情地打斷他“你彆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會看你可憐就便宜了你。這是上次欠你的種子錢,多了的話我下次還找你拿。少的話就我也不負責了。”
紮克愣在那裡,就見我自顧自地回了屋子,砰地一聲把門關上,有些分不清我這是真話還是氣話時,屋子裡又傳來一句,“下次出貨不許在自作主張!”
紮克喃喃自語道“果然馬庫斯還是在生氣?”
隻聽屋子裡補充了一句。
“都依照我的決定,全部留給礦石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