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世界裡不可能有牧場物語!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的了,艾麗。”
十分鐘之後,離開了酒館的我並沒有回牧場,而是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回醫院,將新的服裝設計圖交到了艾麗手裡。
“馬庫斯,衣服製作倒是沒有問題……但是這個造型真的沒問題嗎?”
艾麗看著紙上的服裝樣式,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我趕緊把紙折好塞到她的口袋裡“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今天開始我就是鎮上的警長了,衣著上有點辨識度也很合理的嘛。”
然後我就跟病床上的格雷打起了招呼“格雷,你爺爺不在呀?”
艾麗微笑著說“剛才老塞巴拉一身酒氣地跑進了,被我趕出去了。這樣打擾病人休息怎麼行呢。”
“對,這樣的禍害堅決不能放入醫院!”我義正嚴辭地附和著,趕緊偷偷檢查了一下身上是否有酒味,“都怪剛才迪克老板喝酒靠我太近了,害我身上也有酒味。艾麗你不會誤會吧?”
看到我的解釋,艾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之前卡蓮可跟我說過,你的酒量跟她都差不多了。”
“嘿嘿嘿……”我撓著頭,隔著病房對格雷說道“從今天起,我就是本鎮的唯一捕頭了,你也趕緊恢複,我任命你為鎮上唯一捕快!”
說完我和艾麗告彆,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的牧場了。
…………
牧場的小路今天顯得格外漫長,兩邊的樹木陰影柔柔地投在地麵,畫出一片絢麗的光影。微風拂過枝葉間,傳來了清新而濕潤的氣息,整個小鎮都被輕柔地包裹在春日暖陽裡,營造出醺醺然的午後。
在這種充滿慵懶氣息的天氣裡,我第一次冒出了要美美睡個午覺的衝動。
畢竟來到鎮上這段時間,都沒怎麼好好睡過覺。除去白天各種操心不說,晚上還會被各種鬼畜視頻洗腦,每天分成12集,每集一小時,一個月二十八季在腦子裡循環播放。
經過了昨天一場惡戰,我確實感覺到了身心疲憊。
“就睡一會,應該沒關係的吧……”
越想我就越困,就徑直穿過了牧場,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小屋裡,麻利地將拐杖一扔,癱倒在了休眠艙上,裹緊了被子,就聽著窗外的鳥叫蟲鳴,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就在夢境的小船載著我,即將停靠在夢鄉彼岸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那叩門並不用力,聲音也並不大,但是以一種循環而穩定的頻率不斷地響起,像是乒乓球掉在桌麵上的那種節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對於我這樣的特困人員來說,這種聲音不啻於拿著鑿子在我腦袋上敲。聲音延續的時間裡,我似乎都感覺一把小錘子,在我腦門上敲打著。
我剛才回來確實比較著急,沒有關上柵欄門。可是誰這麼沒素質,大中午地就跑過來擾人清夢,不知道睡眠不足會導致猝死的嗎?
我捂著耳朵翻了個身,打算當成沒聽見,讓敲門的人自行離去。
結果聲音一點停歇的趨勢都沒有,依然來來回回地響起。終於,我也忍不住了,憤怒地起身準備開門,卻聽到聲音從門口傳來,聲音細小而尖銳,像小孩捏著嗓子說話。
“你好,在嗎?”外麵的聲音剛剛傳進來,我就已經熟練地噴了回去。
“不在,滾!”
門口的聲音停歇了一下,又開始不依不饒地躁動了起來。
我滿含怒氣地走到門口,砰地一聲打開了大門,準備儒雅隨和地問候一下客人。
結果到了門口一看,外麵空空如也,隻有一如既往空曠的牧場田地,散發出一股歲月靜好的荒廢味道。與之前不同的是,那些茁壯生長的草莓、蘿卜們,覆蓋了荒蕪的土地,逐漸蔓延出璀璨奪目的生機。
成片的田野背後,是一條蜿蜒奔騰的河流,清波蕩漾灌溉兩岸,肆意歡騰著奔向大海的所在。在牧場靠近河岸的地方,還有一汪波瀾不驚的池塘,悠悠倒映著天上的雲朵和飛鳥,不留任何痕跡。
真是一派祥和的氣氛啊!
……等一下。
我的牧場什麼時候有了個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