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世界裡不可能有牧場物語!
經過了我一番解釋(忽悠),達特老板終於打消了前去拜見食神的想法。
在他心中,那一定是一個廚師技術達到了巔峰,廚藝境界甚至超越了巔峰,達到手中無菜,心中也無菜,天地萬物皆可為菜的終極境界!
可是在我腦子裡,想到的是一個神經兮兮的人,一手拿著菜刀,頭上戴著炒鍋,滿大街走著看什麼都像是菜,都想洗洗剁了放鍋裡炒……
“老板,在我們那兒,一般管這種人叫做變態殺人狂……”
我幽幽地評價道。不就是奸商搞的偷工減料嘛,什麼群英薈萃,明擺著就是蘿卜開會,達特老板居然當真了?這種什麼都能吃的,隻有牙齦和豬神吧,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吃了誰?
說來也不愧是我,隨手做一道菜都如此驚豔,隨便取個名字也這麼信雅達,我是不是可以考慮去當個帶文學家?
“遺憾啊……”
達特老板歎著氣,斜著眼看我,“馬庫斯,你這麼早過來一定有彆的事吧?說吧。”
“不愧是老板。”我訕笑著,搓著手對外麵喊道“紮克,把東西拿進來吧!”
話音未落,一個短衣短褲的彪形大漢就手提肩扛一堆貨物,從外麵走了進來。
我總覺得紮克往頭上紮條毛巾就像個淳樸的陝北老農,表情再嚴肅點,就像精通十二路彈腿的某個苦力,從頭到腳都有一種矛盾的氣息,感覺即不平凡又泯然眾人。
“紮克,你這是什麼東西?不是說航線上糧食已經耗竭了嗎?”
達特老板看到那些熟悉的航海聯盟板條箱,喜出望外地說道。心想難道是這兩個人從哪裡弄到了食物?
我苦笑了一下“老板,你誤會了,這些是我牧場種出來的糧食,今天剛剛收獲先拉來你這裡。全都是……”
我走到箱子前,一把拽開箱子蓋,“蘿卜……”
看我說完這句,邊上的紮克已經不忍心地拿手蓋住了臉。
…………
沒錯,我種下的蘿卜已經全部收貨了。原本深埋在地下,吸取養分的不可名狀的噩白之物,在一夜間就完成了生長之路。
凸顯在地麵上的蔥蘢葉片,全部變成暗黃的枯弱模樣,無精打采地垂在地上,仿佛是一群通宵加班結束後的加班狗,陷入永無止境的沉眠,
從地麵的不規則突起可以看出,深埋在地下的蘿卜已經吸收足夠的養分,膨脹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不僅撐裂了土壤製造出一道道皸開的裂紋,有的部分甚至膨脹出了地麵,顯示出了噩白的軀乾。
這種野蠻而旺盛的生命力,讓我不禁有些擔心,種過超級蘿卜的土地,以後還有沒有養分生長其他的東西。
於是我半夜叫醒了河童,以無上大法指導它將對黃瓜的渴望,轉化成發揮主觀能動性的鑰匙,連夜完成收獲。當然了,我其實還答應了河童,隻要他幫我收獲了這匹蘿卜,我在下一期就會種一片黃瓜田,到時候好處大大的。
沒辦法,白天的時候哥茨在牧場裡乾活,河童不能光明正大地出來活動,也隻有半夜時分適合乾點私活。
在黃瓜的激勵下,河童的綠豆眼都快放出光來,讓我一度懷疑它偷偷修煉了火眼金睛。
顯而易見這是不行的,它在本菩提老祖門下都還沒完成三年製的個人練習生學習,怎麼能偷學什麼唱跳ra籃球?章承恩的原著裡可不是這麼寫的,你這是要向全國人民開花謝罪的!
但是月夜下,河童已經化身成為搬磚小旋風,依靠鋒利的爪子左衝右突,幾乎是一爪一個蘿卜不帶任何猶豫。看這力量,河童喜歡與人比試摔跤的故事也不是空穴來風,看它站在地上兩腿穩如生根的模樣,讓我又想起了那頭參天動地的巨大深潛者!
“河童,暫停下!”我招呼了正在埋頭乾活的河童,讓這個綠油油的生物來到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