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世界裡不可能有牧場物語!
沒能殺掉豹子還是挺可惜的。
但問題是,獵豹是天生的狩獵大師,在它們一心躲藏的時候我找不到,在它們一心想要逃跑時候我又追不上。
在短短的交鋒中,我能出其不意把它們打成兩頭受傷一頭嚇破膽的成績,已經很了不起了。
今天在我的攪局之下,這幾隻獵豹竹籃打水一場空,又被嚇得逃跑了,以貓科動物的警惕心,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找我麻煩,暫時能放心過日子了。
要是碰到平頭哥那樣的記仇小能手,我就非得斬草除根才能高枕無憂。
“嗯,我先說好,你要是再敢頂我,我就一拳打死你。”
我轉過頭,看著悄悄湊到身邊的殺馬特野馬,笑容滿麵地說著殺氣騰騰的話。
可能是我剛才一聲怒喝嚇退獵豹的戰績被它們看在眼裡,也可能是我一手拿著落櫻神斧很有某開國皇帝的王霸之氣,這匹馬老老實實地向後退了半步,悻悻地放棄了襲擊我腰子的打算。
我算看明白了,這個荒原的法則就是弱肉強食,不存在什麼禮義廉恥的,遇到問題還是要靠實力說話。剛才要不是我戰鬥力驚人,一挑三還能成功反殺,早就被獵豹給吃乾淨了。
看來我這個心態還是需要改一改的,不能老是用舊的眼光看問題。幸好是在這些馬身上先學到的這一課,要是輪到熱情和善的當地人來教我,我可能被坑得更慘。適當逆反以往樹立的理念,逆向思考看待問題是非常必要的。
“呼哧……呼哧……”
地上那匹馬因為流血過多已經十分虛弱了,伏在地上無助地看著我,眼裡滿是對生的渴望。
身後的幾匹馬,也紛紛湊了上了,緊挨在我身邊蹭來蹭去,假裝我們很熟。
“……喂,你們幾個洗頭了嗎?這可是我唯一一套衣服,彆給我蹭臟了!”
野馬見我沒有動靜,就從我身邊走開,來到同伴身邊,用舌頭舔著它的馬臉,試圖讓它保持清醒。
我歎了口氣。
馬被獵豹吃看上去是很可憐,而獵豹沒吃東西也麵臨著餓死的可能,其實也很可憐。這些本身都是自然規律的一部分,沒必要用我主觀的情感加以評判。
你說我要是無聊到看到哪個都可憐一番,有誰來可憐我呀?
袖手旁觀反而是正常的事。在這個荒原上,可是赤裸裸地貫徹著眾生平等的理念,也沒有什麼動物保護組織出來譴責我見死不救——在這裡,人類才是最應該被保護的動物。
我和獵豹的仇恨是出於身份對立,對野馬的憐憫也是由於同病相憐。放在廣闊的荒原上,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狠下心想要走,轉頭卻又看到這些馬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又生出了一點惻隱之心。
它們也隻是想儘辦法,想要讓自己的同伴活下去吧。
可是剛剛才說不能心慈手軟,總不能破壞自己剛定下來的原則吧。
嗯?等一下,這地方要什麼原則?
我的本意是逆反原則,那我是不是可以逆反這個逆反原則?
還是我應該逆反這個逆反原則的逆反原則?
又或者我應該逆反這個逆反原則的逆反原則的逆反原則……
我陷入了深深的套娃式思索。
…………
我一手扛著馬,轉頭對身後的野馬吼道。野馬聽到我的話,立刻向後退了兩步,假裝看四周的風景。
“走開走開!彆跟著我!”
可是我一轉身,這些家夥還在我身後跟著。你們以為是在玩木頭人的遊戲嗎?
“我都說了彆跟著我了!”
喂!就是那個領頭的,你假裝低頭吃草也沒有用!你咬的那是樹皮,有本事吃給我看看!
“再過來我就報警了!哦……我就是警察……”
我都走出去好幾公裡了,這三匹馬還孜孜不倦地贅在我的身後,跟著我一路向東邊走。
“你們再過來我晚上就吃馬肉火鍋了!”
我一手扛著傷勢嚴重已經無法動彈的野馬,大步地走在前麵毫無留戀,氣勢神似某個扛著音響打架的幫主。
這幾匹馬平均體高120~135厘米,體重267~370千克,嗯,這個上限就是殺馬特貴族,下限就是我扛著的這匹弱鳥了。
概括起來,這些馬的個頭大概隻屬於中小型馬,跑得不算快,力氣不夠大,腿長得短,使得外表也顯得比較土氣。但是這個體重也在我的負重極限上,幸好這匹馬及時暈了過去,我才能用殖民者係統的搬運功能,無視重量把它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