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世界裡不可能有牧場物語!
鑒於嘎納恩的健康狀況還未穩定,因此被單獨安置在了外圍的屋子裡,由另外幾個年輕人留下來照看,而我和其中年紀最大的商隊夥計一同去求見酋長。
因為按照風俗,遠道而回的部落民眾,隻有得到酋長的接見,並且擁有了部族薩滿的祝福之後,才能擺脫路上惡靈的困擾,重新融入祖地的靈中,重獲族民的身份。
若是酋長不肯接見,那麼這群人就將永遠被放逐在部落之外,成為無家可歸的野人。
這一切都源於他們認為在沒有薩滿祝福的情況下直接回家,會給自身乃至部落帶來滅頂之災。
可我聯想到的,卻是這個杉樹氏族在氏族權利和宗教權利間,竟然有一種樸素的製衡分立。
酋長不接見,則薩滿就無法賜福,進而無法直接插手世俗事務。若是薩滿不祝福,則村民也無法得到認可,即使是酋長首肯也無能為力。
這就變相地要求氏族中的決策層,要有相對穩定而可持續的交流機製,確保政令通暢有效。
小夥子似乎對我十分畏懼,一路上都沒有自我介紹,隻是背起一袋用於進獻的貨物走在前麵,帶著我走過一根又一根的高大圖騰柱、途徑一堵又一堵的木浮雕牆,慢慢向氏族領地中間的大帳篷接近。
這座帳篷用許多獸皮拚接成,製作的工藝不算出眾,用料卻極為講究,一切邊角料都被裁除,僅留下柔韌而耐用的軀乾皮革,進而製作成了這頂兩層樓高的巨大帳篷。
這同樣是在無形誇耀著部族的武力。
“森波,請向酋長稟報我們回來的消息。”
一名身材高大,手臂粗壯的漢子正拄著狼牙棒守在帳篷外,對所有經過的人怒目而視,即便是見到了我們也無動於衷,隻是甕聲甕氣地說
“不行,酋長有事。”
這名叫森波的大漢頭上頂著編織盤繞的辮發,胡子也編在一起,用顏料將麵部塗得五顏六色,比我在路上見到的所有人都來的豐富。
他有些崇敬地感歎“森波,你的榮耀麵紋我就是到死,也擁有不了其中一半吧……”
我摸著下巴問道“這大個子很厲害?”
商隊的小夥子壓低聲音說“大人,森波原本是部落裡最勇猛的新生代獵手。當年有一隻凶惡的白色野獸遊蕩到了這裡,部落派出了許多人去解決獸患,卻被野獸屢屢突破了陷阱咬死。老酋長循著野獸的蹤跡追尋,率親衛前去獵殺,卻在道路儘頭的發現野獸已經被年少的森波殺死,腰間還圍著它的皮毛……”
小夥子補充道“後來他連同老酋長的親衛隊,一起被新酋長擊敗,就成了忠心的守衛追隨著白隼酋長。他在這裡,說明酋長一定在這裡。”
說到這裡,小夥子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試探地問了一句。
“酋長……又在馴鷹?”
大漢諱莫如深地頷首,小夥子就拽著我老老實實退到了帳門外之外,盤腿坐在了地上。
我好奇地問“這大家夥什麼意思?酋長到底是在還是不在?”
“酋長在裡麵馴鷹不能打擾,我們再等等吧……”
人就在這裡麵啊?還忙著什麼馴鷹?我隻見過有人大白天玩鳥,從沒見過人躲在屋子裡熬鷹的。
這一看就是外行!
於是我說道,“那更該讓我進去,馴養動物我最擅長了!”
小夥子趕忙搖頭道“使不得啊,大人!酋長的兩頭雛鷹格外凶猛,普通人靠近都會被抓傷撞倒,隻有白隼酋長才能勉強馴服,貿然進去很危險的!”
哼,不就是兩頭白雕嘛,我就進去康康有什麼危險的?
大不了我在看見那人使出降龍十八掌的時候,趕緊往外跑!
更何況這種小白文的套路,我最熟悉了。現在我隻要進門表現馴獸奇技,幫酋長解決難題,對方肯定會拉著我要斬雞頭燒黃紙鬨著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