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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起不能的哈裡斯正蹲在地上,而格雷還好心地上去安慰“沒事的哈裡斯,我們都以為這裡沒人,做出一點出格的舉動也很正常對吧。”
哈裡斯下意識地回答道“謝謝你,格雷,你真的是個好……嗯嗯嗯!!!你這個愚蠢的打扮是怎麼回事啊!!!”
然後倒地不能的就變成了格雷,要不是我拉著他,估計他已經一溜煙地跑回去了。
好吧,事情情況是這樣子的。
今天我們發現了這個洞窟裡滿是蟲子的時候,我就提出了防止裡麵有毒蟲,應當下山從長計議。
實際上我的想法是,這個山洞裡的怪異現象太多了,我並不想讓太多人一同進入。事實證明人多不一定能解決問題,反而會激化問題——比如礦石鎮的模因擴散問題。
因此我就計劃自己深夜先進去一次,摸清裡麵的情況再製定新的計劃。
隻是我沒想到,當時點頭答應的哥茨也和我一個想法,並且時機會這麼尷尬地和我撞在了一起。
“格雷,你怎麼會知道這裡的?”
我問道格雷。
按道理知道情況的隻有我們三個和達特老板,難道達特老板出賣了我們?
格雷尷尬地扯著衣服說道“啊……是爺爺喝完酒聽到的……好像是克裡夫在請求他打造裝備……”
糟糕!
我為了拖延克裡夫,特意提出了許多記憶裡奇奇怪怪的冒險用具,並且委托他來籌措打造,結果這家夥第一時間就把我們的計劃賣乾淨了?
“哈裡斯,那你從哪裡知道的?”我問道。
哈裡斯摸著紅鼻子說“克裡夫找我要借裝備,我就套出你們的計劃了。”
好家夥,這簡直是一個自曝卡車啊,明天的微博熱搜榜必定有你!
我歎了一口氣,“還好來這裡的都不算外人。大家檢查一下這的樹叢和石頭縫,看看還有沒有藏著彆的居民?哈裡斯你看,那顆樹上是不是吊著什麼東西?”
哈裡斯渾身惡寒地轉過身去,發現邊上連一棵大樹都沒有(被我上次打深潛者拔光了),這才轉身抱怨道“彆說這麼恐怖的謠言啊馬庫斯!”
我冷笑道“就這種等級都承受不了的話,你還是不要擅自作主了。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我在這座山裡住了兩百年,也從來沒有見過鬼!”
這次連格雷都不滿地說道“這裡環境這麼恐怖,老大你彆說了……”
有長期山間巡邏經驗的哥茨,這次開口支持了我的提議,“其實馬庫斯說的對,礦洞裡的環境隻會比外麵更加陰森恐怖。並不是出於膽量,而是對於黑暗的適應性人人不同,如果本身容易受到環境的誘導,在裡麵恐怕會更加難受,也幫不上什麼忙。”
在我和哥茨的勸說下,格雷與哈裡斯才打消了隨我們進入礦洞的打算,心有不甘地在外麵待命,答應如果聽到我們的呼喚再機動應變。
而我和哥茨,就先搭檔進入這座深夜裡的礦洞,到裡麵一探究竟。
“你們加油!有需要的話就大聲喊我們!”
哈裡斯在背後給我們打著氣,而我和哥茨已經再次點燃了火把,走進了黑暗的洞穴之中。
與上次的進入不同,如今這座廢棄的礦洞後滿是奇怪的陌生蟲子,一感到光芒就因為趨光性振翅飛翔向我們撲來,我和哥茨努力揮舞著武器,也沒辦法講他們徹底地驅趕,反而阻礙了前進的視線,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怎麼辦,馬庫斯!”
哥茨的深潛者血統讓他能在黑暗裡視物,但是解決不了鋪天蓋地廢物而來的昆蟲,隻好開口問我。
我用鐮刃徒勞揮舞了兩下,果斷和他撤退出了洞窟。
麵對著格雷和哈裡斯好奇的眼神,我不講義氣地把追擊而來的飛蟲引向了他們倆,讓他們也感受一下會飛大蟑螂的恐懼!
“哼,挺厲害的嘛。想不到我搬山魁首陳玉樓,竟然會在這裡就被阻……”
最後還是在他們倆撲滅了火把,才成功驅散了飛蟲,格雷頭疼地說道“老大,這些蟲子沒完沒了,你要怎麼進去啊?”
我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莫慌,我卸嶺力士自有妙術!”
說完我一路狂奔下山,但很快就又回到了礦洞前。
“蟲子受死吧!我這次找來了怒晴雞,這就讓它們點顏色瞧瞧!”
說完,我就扔出了兩隻撲騰著小短腿和翅膀的小白雞。
這兩隻還沒睡醒就被我揪出雞窩的阿爾法雞像是一坨羽毛球,一臉懵逼地消失在了礦洞的陰影裡……
“老大,這兩隻雞會死的吧!你快把它們救出來啊!”
格雷和它們也算共患難過,立刻出聲提醒道,隨後就要追入礦洞,但是礦洞裡響起的嘹亮雞叫聲響徹了空穀。
隻見礦洞裡一陣雞飛狗跳後,一股旋風從礦洞裡逸散而出,山洞裡陳腐的空氣與灰塵也飄揚而起,仿佛礦洞裡正擺滿了五檔的電扇不停吹襲。
許許多多不同花紋的飛蟲就這樣擦著格雷的鼻子,爭先恐後地往外麵飛著,急促而慌張的感覺與剛才撲火的瘋狂截然不同。
我抱著手驕傲地說道“鳳鳴怒晴雞,據說身體裡留著鳳凰的血脈,乃是五毒的克星,有破妖氣毒蜃之能。這點小蟲子怎麼可能傷到它們!”
翻譯一下就是阿爾法雞可是小雞中的戰鬥機,打起架來不輸給老鷹,百米加速隻需三秒,這種上位的壓製不是蟲子長得大一點、數量多一點就能逆轉的!
吃飽喝足的阿爾法雞明顯也清醒了過來,腆胸疊肚地跑回啦我的肩膀,一左一右站在兩旁傲視全場。
“好了,咱們繼續進去吧。”
我在格雷、哈裡斯呆滯的眼神中大手一揮,帶著哥茨再次進入了礦洞裡。
但是十幾分鐘之後,我和哥茨再一次麵帶困擾地退了出來。
“怎麼又退出來了?”哈裡斯殷切地問道。
我否認道“不是撤退,是轉進。”
哥茨撓著頭“可是裡麵……沒有路啊……我們找了一大圈,發現礦洞裡地麵都是岩壁,根本找不到蟲巢的痕跡……”
哥茨看不出來,但是在我眼中係統顯示的數據,礦洞的外牆並非石壁,而是一大圈堅硬無比的遠古陶鋼牆,由於長時間的掩埋,外表上坑坑窪窪與岩石毫無區彆了。
這樣的地方要打洞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但是蟲子必然逃入這裡麵。如果說蟲子可以穿過,我們也一定可以穿過才對。
唯一的可能就是某條可經通行的道路,已經被不知名的蟲子填埋堵塞起來了……
全場再次陷入了沉默,這次依然是我打破了僵局,“莫要慌張,我搬山魁首鷓鴣哨自有妙術……”
格雷問道“老大,你剛才不是說卸嶺什麼樓嗎?”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來人啊,去取我的分山掘子甲來!”
格雷疑惑道“……那是啥?”
我臉色一黑,走到邊上的水潭裡,從裡麵揪出了一隻黑乎乎的小型不明生物,再次把它往礦洞裡一扔。
“分山掘子甲(河童),給我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