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世界裡不可能有牧場物語!
“滋……”
被我的表情嚇尿的小羊不僅沒有變,還差點尿到我的鞋上。
……不變就不變吧,你尿我乾啥。我看起來就這麼地利尿?
把這頭小綿羊放回了地上,它就好像知道惹了禍,一溜煙地躲到了固拉多的身邊,找了個角落鑽了進去,怎麼叫也不肯出來。
既然固拉多能夠接納這個小東西,那就讓它在這裡住下好了,不就是多一份牧草口糧嘛,等長大了還能擠奶剪毛什麼,總是不會虧本的。
何況我的牧場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存在啊,養的動物不過是錦上添花,真說起來還得看牧場裡的植物!
我雄心萬丈地推開倉庫大門,然後……
看到了生長得鬱鬱蔥蔥的雜草和灌木,一點作物的痕跡都沒有。
“植物!必須要種作物了!再這麼下去我這裡就變草場了!”
我一拳砸在門框上,火急火燎地衝出了牧場。
要種地首先要有種子。
要買種子就要有錢。
要有錢的話首先得找到目標。
要在目標的必經之地上設伏,打暈目標任務,再向他們家裡發去可疑的信件,錢就會自動出現在我的賬戶上。
最關鍵的是要警告對方,一旦報警馬上撕票,用雷厲風行的警告製止他們僥幸心理,乖乖按我說的做……
……我是不是哪裡想岔了?
總而言之,先找到有錢人總是沒錯的。
“砰砰砰。”
我雙拳有力地反複擂在托馬斯小火車的家門上,發出了我要打十個一般震耳欲聾的響聲。
即便是在這樣的敲門聲下,胖鎮長依然花了十分鐘才能爬起來給我開門。
“馬庫斯,是你啊……這麼早來找我什麼事……哈欠……”
托馬斯鎮長的臉上印出了一道明顯的紅印,看得出來他的睡相不是很好。
我露出了和善的笑臉,問道“鎮長,我作為安全提醒小助手,是來給你提個醒的。不知道你這棟房子抗台風的程度是幾級?”
托馬斯摸不著頭腦地說道“聯邦在東外海統一標準是十級,怎麼了?”
我想了想,“以你的熟睡程度,我建議你將房子加固到能扛十七級台風比較好哦——不然哪天當你睡醒,很可能會發現被吹到一個無人島上,隻能和鸚鵡、山羊做伴了。”
托馬斯臉色一黑,作勢就要關上房門,“你再胡說八道我就關門了啊!要知道每天的睡眠可是很寶貴,多特醫生叮囑我每天一定要睡滿20個小時的……”
“你先告訴我,多特醫生頭發是什麼顏色?”
托馬斯遲疑了一會,“……金色?”
我一腳蹬在房門上。
“是黑的啊混蛋!你這是每天做夢,還在夢裡拿到了醫囑,指導你每天睡眠計劃是吧!”
好家夥,讓他再這麼睡下去,很可能就要出現夢中室友哈裡斯、夢中達特老板的酒館,乃至夢中的礦石鎮,演化到一夢一世界,變成一個自洽的體係了。
這種行為的終點,會不會直接睡出一個類似漫威多元宇宙的存在?畢竟夢裡啥都有,人間恒苦,歲月恒長啊……
“還錢!”
我把手一攤。
托馬斯向後一退,把腦袋一縮,“什麼錢?”
我咬牙說“拖欠我的工資啊!國家出台法律了你知道嗎,禁止拖欠農民工的工資!想耍賴我就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做打工人。”
托馬斯被我一繞沒反應過來,但我馬上就補充了至關重要的一句,“沒錯,你是工人。”
“好好好,我這就給……”
在我死亡預告發出的下一秒,他就放棄了把空餉吃到底的計劃,從屋子裡拿來了一個錢包,打開開始數錢。
我眼疾手快地從他手裡奪過了那個錢包,看也不看直接塞進了兜裡。
“不用算了,算上我的誤工補貼、誤餐補助、通訊補貼、公車改革補貼、城市通勤補貼,這些加起來剛好夠數!”
“我們這樣的鄉下哪來的通勤成本啊!快把錢還給我啊!”
托馬斯激動地追了上來,我卻把錢包揣著轉身就跑。
笑話,進了本警長口袋裡的東西,還能掏出來不成?
小偷是把彆人的東西從口袋裡掏出來,警長是把彆人的東西塞進口袋裡,沒毛病。
更何況小鎮上的鎮長和警長發生糾紛,這能算是案件嗎?頂多是官僚係統的內部矛盾,聯邦官員來了都沒轍。
你就看看李雲龍搶了八團的裝備,有可能還給楚雲飛嗎?苦主就算找上門來,也會被噴上一句“楚雲飛乃三姓家奴,無信無義之小人,我搶他怎麼了?”
呂布聽完點了個讚。
軍人嘛,要有骨氣。
這麼厚厚一個錢包,應該夠我買不少種子了吧?
經濟作物多種一點,這一波發家致富就靠它了!
胖胖的托馬斯穿著睡衣和拖鞋,明顯追不上我這個堪比孫元良的長跑健將,才繞鎮一圈半就被我徹底甩沒影了。
我在路口仔細觀察看一下,確定沒有人發現的時候,立馬拐進了卡蓮家的雜貨店。
…………
這家雜貨店依然在典雅莊嚴的建築風格中,夾雜了很多沒有必要的庸俗裝飾,把堂皇屋宇的品味拉低了不止一籌。
好好的乳白大理石地麵非要鋪鮮豔的地毯,門口的羅馬柱上掛著奇怪的綢布,柱盆裡的賞葉植物也被大朵紅花取代,方尖塔上曬著自家的被子……
按說傑夫老板雖然唯唯諾諾,但是在繪畫上的造詣並不膚淺,早年花花公子的生活也應該保證他的審美品位才對,怎麼會把房子搞成這樣的……
難道說問題就出現在唯唯諾諾上?
我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乾脆推門而入,想在大廳找到我要的作物種子。但是一進門,我就聽到了廚房裡傳來的激烈的說話聲。
“我都說過了,卡蓮和我不喜歡吃這道菜,為什麼還出現在廚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