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世界裡不可能有牧場物語!
空蕩蕩的海邊,浪潮循環而不變,一回回地衝上沙灘,隻刮下一層柔軟細膩的海沙便退入海中,再次積蓄著力量,從大海的深處隱約發出低吼,絲毫不顧被浪濤拋上水岸的貝殼、落單海草的情緒。
在這場循環了千百萬次的機械運動中,一切都在變,似乎隻有那塊僵硬的礁石無視了歲月盤踞在原地,不管是狂風巨浪還是滴水穿石,都不在這些頑固家夥的考慮之中。
幾棵巨大的椰樹隨風婆娑起舞,灑下細碎的影子,更凸顯出了貿然闖入這場曠日持久表演中的臨時演員……
“紮克,這都傍晚了你還不來收貨,躲在這裡假裝觀賞植物?還是你打算伏擊莉莉雅夫人?”
沒錯,就是紮克。
這個還沒克服恐懼大海的心理疾病的寸頭大漢,屬於走在大街上都會被警察叔叔盤問的可疑人士,此刻正蹲在離大海幾米遠的岸上,一動不動地朝著海的儘頭眺望著。
見我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紮克也沒有怎麼尷尬,下意識地說道“礦石牧場我去了無數次了,總共有幾回沒有空手而歸?今天不去也沒有關係的嘛……”
我一拳打在椰子樹上,“你也知道我的牧場不常出產東西,所以我今天好不容易種出了一堆貨物,你就這麼讓我白白期待,知不知道這是有多混蛋!”
隨著我一拳收回,樹上稀裡嘩啦落下一堆椰子樹葉,中間還夾雜著已經成熟的青椰子。
彆的不說,我地裡種出的那一大堆馬鈴薯都堆成山了,再沒人來收獲,等明天跟茄子、菠蘿撞車,可就沒有地方堆放了!
眾所周知椰子的樹葉可是能砸死人的,於是我立刻就躲開了,但紮克頂著危險不為所動,任由樹葉砸在他的腦袋上,還能身手敏捷地接住兩顆青椰子。
他一手握住一個,將椰子放在一起發力一碰,然後就將碎裂開口的椰子遞給我,“消消氣消消氣……今天的貨船改道不來了了,我晚點再去你那兒,先把貨物收進冰庫裡。”
哼,一顆椰子就像要收買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沒那麼容易過去,什麼精神損失費、誤工費、貨物折舊都要給我算上,不然我今天就……
“……真甜。”
我接過椰子喝了一口,甘甜清冽的果汁瞬間滋潤了我的身心,剛才的火氣似乎也沒有那麼旺了。
接下來的場景變成了我和紮克並排蹲在椰子樹下,一人捧著一顆青椰子開始喝,看著天邊的白雲和蔚藍的波濤發呆。
“今天的貨船為什麼不來了?”
紮克咕嘟咕嘟地喝乾了椰子汁,兩手一發力,手臂肌肉蠕動,空椰子就對半裂開,輕車熟路地嚼起了椰肉。
他一邊看著天上的太陽角度,一邊皺著眉頭,似乎在計算什麼問題,滿臉都是困惑不解,也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隻是說道“要不要再來一顆?”
“哦,謝謝。這次七分糖就行,加椰果。”
紮克從地上撿起了一顆比剛才小的椰子,拍開遞給我,這次果然味道清淡了許多,還多了椰汁獨有的微酸和草木香氣,每一口都帶著十足的夏日風情。
“你到底在等什麼?再不告訴我,我就拿你屋子裡的東西作為賠償了啊……”
他賣關子的行為又持續了半個小時,我已經無聊到準備拆他碼頭的木板回去抵債了,終於迎來了一絲的變局。
隻聽得遠處的天邊忽然傳出嗚嗚聲,宛如風笛在海角上響徹,被逐漸強勁的海風纏繞著,絲絲縷縷送入我的耳中。
突然出現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的思路飛快跳躍著,迅速就從愛爾蘭風笛—蘇格蘭男士裙—威爾士山羊保護協會,跨越到了英格蘭的特產私掠艦隊,確認這是有航船在接近,提前向目的地發出訊號的行為。
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一艘船隨著波濤翻滾浮現在天邊,船體的頂端已經完全顯露出來,船頂冒出的一縷縷白煙,證明哪裡就是剛才汽笛聲的源頭。
假扮了一個下午雕像的紮克,這時候也從沙灘上蹦了起來,變魔術般從身上掏出兩根旗子,迅速地揮舞了起來!
……等一下,這家夥就穿著短褲和背心,這種體積的旗子他剛才藏在哪裡了?!四次元菊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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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船體塗著深色條紋的船猛然出現,隨著靠近,我能認出它的規模要遠小於平時往來的貨船,僅僅類似古樂古開過來的遊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