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世界裡不可能有牧場物語!
這片海域之下,基本可以確定封印著“深海浩劫”,想讓我坐看老凱伊召喚出“深海浩劫”?
彆開玩笑了。
首先,“光之王”就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不可能放任這個老對手被輕易喚醒,輕而易舉地入侵這個世界。
其次,依靠我在平行世界裡經曆的情況分析,一旦“深海浩劫”被喚醒,這片水域崩壞瞬間就會波及礦石鎮,引發島嶼沉沒都不在話下。
最後,我實在無法理解這幫老頭子們的想法……
為什麼一個個的,都這麼熱衷於把老不死的稱呼貫徹到底?!
老約克遜和胡克老爹變成了二合一觸手怪就已經夠離譜了,老凱伊竟然一狠心,直接巫妖形態轉生了!
他們就沒有想過,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也是有心理承受上限的嗎?天天看著老頭子穢土轉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好嗎!
“把真實之玉給我……”
乾屍般的老人聲音空洞嘶啞,伸出一隻手就要搶奪球型玉石,但我並沒有給他鬨事的機會,便將真實之玉從左手瞬間拋到右手,隨後向身後反手一扔,把發光物體擲向了最遠處。
凱伊見狀躍身而起,想要前來搶奪,但他的跑壘動作還沒到位,就又有一個人搶先一步,把飛在空中的真實之玉收入囊中了。
“格雷,你也要來阻止我嗎?”
凱伊眉頭一皺,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前來打配合的不是彆人,正是和他一路同行的小夥伴——從剛才的行動來看,明顯不站在他這邊。
格雷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滿嘴跑火車,站在一塊岩石之上負手而立,對凱伊侃侃而談,幾句話就把凱伊氣的滿臉通紅。
“抱歉啊、凱伊。我隻是強迫症發作了,覺得兩邊的人數不對等很難受,所以來湊一個2v2好了。”
但乾屍般的老人明顯沒有了那些世俗的情感,他隻是像塑料布一樣從半空中飄落到地麵,冷冷地說道。
“陌生人,你身上有敵對的氣息……我早就預料到會有人阻止儀式……”
聽到這句,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難道他會從身上掏出另一枚提前準備好的真實之玉?你也是戰略大師蝙蝠俠?
我上下打量著乾屍般的身影,怎麼看也沒有能藏下東西的地方,除非……
萬幸,我等了半天他也沒有從什麼四次元之門掏出東西來,隻是繼續著平淡的敘述。
“幽靈艦隊已經全部就位了……天穹星象也在不名偉力的影響下徹底錯亂……在這座島上,時間和空間開始紊亂……真神見證,我將不朽……”
他舉起古老的雕像,身上朽爛的裹屍布逐漸沾染上了濃重的墨色,念誦起了拗口詭異的音節。四周再一次寂靜得什麼聲音都聽不到,荒蕪得除了黑色的腐爛淤泥之外什麼都看不到,卻有一股死魚的腐臭味越發濃烈,把我的思緒慢慢帶回了不久前經曆的那場夢境。
混亂間,我看見了無數墨綠色的濃霧,突然從無聲存在數以億年的石縫間瘋狂湧出,翻滾著、蒸騰著、咆哮著、奔流著,飛速形成一片濃稠而險惡的菌毯,孕育出了不為人知的災厄——它從墨綠色毒霧的毯麵輕輕地升起,然後漂浮在黑色的水麵上。
那東西巨大無比,長得很像被遺棄在地心的爬行動物,麵目醜陋得令人作嘔。
但當它落腳在一塊巨石的時候,從它背後展開了複數的帶鉤爪觸手,用眼柄和無序排列的鰭片,組成了一對蜿蜒扭曲的蠕動翅膀!
那令人憎惡的翅膀背麵都有著伸縮自如的爪鉤,長約五英尺,彎曲而鋒銳。在觸手聚集的後腿上還有著微小的突起,像是翅膀的灰白芽胚!
隻見它張開巨大的長著鱗片的翅膀,弓起脖子,發出了幾聲令人心神俱喪的巨響,呼吸之間就以極速逼近格雷的位置!
一種震攝心念的魔波以怪物為中心擴散,衝擊著整座島嶼上的生物,但猛然間,我手上的王魂初火戒指再次熊熊燃燒起來,熾烈的光芒宛如找到了旗鼓相當的對手,鼓催起了令人驚訝的力量!
依靠著強大的鬼畜精神汙染,我再一次從常人足以發瘋十次的威脅中驚醒過來。
“呼……好險……話說兩隻老虎愛跳舞是什麼玩意兒啊……”
光芒如有實質,或者說就是實質,伴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強烈光芒讓鼻腔呼吸到的空氣隱隱刺痛,更是使得泥淖裡的泥土都逐漸乾硬,逼退著立足土地上那股讓人不適的黏濕潮爛。
封印裡外泄的力量,似乎讓老凱伊從人類化身成為了不可名狀的存在,嘯叫在天際試圖對抗“光之王”的力量。
但不幸的是,被強光烘乾的臭魚爛蝦,散發出來的腐臭味道簡直是令人抓狂,清醒過來的我又一次麵臨著生理上的巨大折磨!
此刻固然是我占據了一點上風,但從他口中能得知,這個地方的封印正在慢慢鬆動,除非能徹底毀滅這些遊蕩的幽靈船,否則最終的破潰隻是時間問題。
我轉頭看向同樣懵逼的凱伊,“凱伊,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或者你乾脆點也變成這種東西算了!聽到了沒有!”
顯然,凱伊並沒有他爺爺那化身博士的能力,對於異類的恐懼終於壓倒了對親人的信任——要我說,從他爺爺化身老粽子出場的時候起,他就不該有這種信任才對!
“大袞秘教……這是大袞秘教的祭祀巫術……可爺爺是怎麼擁有眷族血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