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世界裡不可能有牧場物語!
所以說,剛才為什麼要自吹自擂地標榜為空中要塞?這到底是有什麼意義?
這就和所有號稱不沉的海上巨艦、永不會被攻破的防線、萬世一係的帝號編年係統一樣,立下的fg已經迎風招展快糊到臉上了!
但特工e最後的安排,特意過載粒子加速線圈,並將它拋向敵人的危險行為,出乎意料地,起到了某種意料之中的效果——閃爍著危險紫芒的過載線圈,隨著飛行器底座一陣火光爆炸的斷裂聲,被快速拋到了身後,率先一步脫離了即將失控的飛行器,撞入了濃墨般的逼近雷暴雲團裡。
基於這裡獨特的因果混沌效應,本應因為質能方程式而毀天滅地的爆炸效果,在無形中消泯而去。
但隻是一瞬間,那片載滿不祥與惡意的雲團,就轟然散成更大,也更稀薄的潦亂霧氣,彌散在這片海洋上。
在混亂的視線中,我隻看到了一點點雲霧中猙獰的頭角,仿佛踏迭在火山口濃煙中的無定惡魔,不懷好意地看著險險逃出升天的幸存者。
在這時,即將失控的環形飛行器已經不可避免地加速墜落。這種爆炸帶來的危險和機遇並存,也幫我們暫時避免了風險。
話說,誰還記得她外號似乎是爆炸魔?
我有理由猜測,這種將身邊最大當量的武器扔向敵人的行為,可能已經刻入她的dna雙螺旋結構裡了。
而我就不同了,dna雙螺旋裡一半是爛梗,另一半是鬼畜???!
隨著環形飛行器一陣緊急而刺耳的變形,風暴動力係統在極限的邊緣強行打開,無數的複合高分子材料被強風撕成碎片,卷入了驟然貼近的濃墨雲團裡,幸而它本就改良自風帆技術,有著應對狂風的豐富曆史,竟然愣是依靠破碎的一側,傾斜著滑翔貼地。
仿佛一隻片翼受傷的海鳥,飛行器發出了刺耳的呼嘯聲,危險萬分的貼近海麵激起巨大浪花,終於紮入了灰暗的海麵裡,在島嶼邊的近海完成了緊急迫降。
飛行器裡的人們也很清楚,現在的情況僅僅是免於一死,還沒到高枕無憂的程度,因此下一步的計劃毫無疑問地就是……
人類傳統藝能——內訌了!
…………
“飛行器外層的抗彈陶瓷層,已經被徹底破壞了!從粉碎程度來看,剛才那一次不明攻擊,絕對有紮穿內外的力量,是陶瓷材料的吸能效果在關鍵時候救了我們一命!”
小麻雀·斯派羅先生臉色發黑,可能他也從來沒離死亡這麼靠近過。從年紀和履曆上來看,之前的他在追求刺激,說得最多的還是“我昨天晚上去輸液——想你的夜”這樣的話,所以不可能像我一樣,光棍到臨死都雲淡風輕。
這種就是有錢人的通病。
就像小醜和蝙蝠俠的戰鬥,自從看了網傳的那張小醜冰天雪地買菜回家並配文“打了一天蝙蝠俠,下班還是要買菜做飯,畢竟不是誰都叫布魯斯韋恩”的那張圖,我越來越同情哥譚的反派了。
反派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搞到錢,最後肯定都是要花出去,而隻要花出去總會通過各種渠道或直接或間接的流入韋恩集團,進入韋恩集團就等於進了布魯斯手裡,而布魯斯除了白天拿著錢享受還會乾什麼呢?
沒錯,就是造蝙蝠車蝙蝠翼,升級戰甲,發射衛星總之就是各種高科技黑科技,然後在夜裡出來打擊犯罪。
山川異域,不共戴天。
“以外部裝甲的粉碎程度,已經絕不可能保護我們第二次,我們必須馬上撤離這裡!”
小斯派羅決絕地說道,並且馬上得到了大量技術人員的支持。當然了,中間還是免不了一大批的封官許願。
而作為麻雀情報部隊,s··a·r·r·o··s的負責人特工e,她的態度則更加尖銳。
“我們在船上還有武器,但是在外麵我們隻能赤手空拳地直麵怪物,這樣的行為和送死毫無區彆。我們來到這裡,是為了解決禍患,如果想要逃避的話,就從你一個人著手好了。”
每個人性格、生長環境、本身立場的不同,都會導致做出的選擇千差萬彆,就和藝術作品,往往也會帶上創作者的個人色彩。但話說回來,作品可以有彆生活,不能讓觀眾告彆生活;作品可以把觀眾送入殿堂,不能把觀眾送上天堂。
艾達王的想法也很簡單,完不成任務我就不走,拿著武器拚到底也好過出去送死,她的這個意見,也代表著船上為數不多,但戰鬥力超乎尋常的特工部隊的意見。
兩派的紛爭越發明顯,一方,小斯派羅怒不可遏地提出,這個特殊情報部門是由他們家族倡導組建的,應該尊重他的意見,保證船上科學家和工程技術人員的安全。
另一方,艾達王冷冷地表示,她受命的初衷與行動宗旨,一直隻有世界安全理事會而已,羅德先生作為“x計劃”行動總負責人可以下達命令,而其他人的意見並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兩種極端的觀點不斷碰撞,中控室裡一時間唇槍舌劍熱鬨無比,想不到羅德先生倒下的後果會來著這麼猛烈。
而我也隻能感歎一句……
真香。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船上會帶著這麼頂級的大廚來保障餐飲?!
在他們爭吵的間隙,我叫上格林和凱伊,第一時間看望了醫療室的艾略特小姐和羅德先生,發現他們既沒遭災也沒蘇醒後,就轉去廚房找吃的,並且順利得到了一份豐盛過頭的盒飯。
忙活了快一天還粒米未進,我們三個早就饑腸轆轆了,因此帶上了盒飯才回到中控室繼續觀戰。
一邊聽他們吵架一邊吃飯,我聽的如癡如醉,今天的都午飯更香了,唯一缺憾就是盒飯裡的萵苣,怎麼有點嚼不動……
額不是……
我吃飯的勺子呢?
“馬庫斯,你好像把木勺子給吃進去了。要不要去醫療室看一下……”
凱伊端著盒飯目瞪口呆地從旁看著我,良久才沉聲說道。
“咳咳……沒事,我吃塑料都能消化,一根木勺子不成問題。”
這時候能怎麼辦?總不能露怯吧。
“可是,你的嘴好像在流血……”
凱伊小聲說道,怎麼看上去有點怯懼?難道是怕我吃得興起把他也給啃了?
“額……那勺子是紫檀木的,吃的有點牙齦上火,待會兒再吃一根花梨木的就好了……”
……不然我還是去看看醫生吧。
“馬庫斯,羅德先生昏迷之前你們離得最近,他就沒有留下什麼指令嗎?”
我們的動靜引起了特工e的注意,於是神似艾達王的她從論戰中抽身,刻意對我們說道,大概率是覺得就算我有企圖,也不會願意輕易離開這裡,某種意義上可以視為有著共同利益的盟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