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轉頭,看見哥茨略微興奮的表情,便否認這個想法,細細思索道。
如果說不是防禦外敵的工體,會不會是給屋主使用的設備……
“這個是給我準備的?”我問道。
哥茨開心地說道“看出來了?我就知道每家每戶都需要,所以給你也準備好了。”
果然是給我使用的!
每個人都需要的是什麼?非要這麼說的話,那得是死亡和納稅了吧?
……難道說這是一副石質棺槨?
這麼說來,好像按照這個結構來看,隻要把人放進去、再砌上最後一麵磚就能當場入土為安了啊!
這房子哪裡不對吧,一邊出殯、中間吃席、另一邊客人累了還能睡會。這是給我安排的明明白白,一路走好啊!
但還彆說,這說法聽著似乎離譜,此設計卻暗合了這間屋子的格局。
所謂設計追求和諧,而和諧的格局就是要講究對稱。此時屋子的東麵是我的床鋪,是為生;屋子的西麵是不明的棺材,是為死。一生一死,一枯一榮,竟能蘊含在小小一室之內。
輕撫著冰冷的紅磚,我站在這個未完成的棺槨邊上,已經感覺內心湧起一種安忍不動如大地的平靜,隱隱開始了關於宇宙萬物的冥想……
這個哥茨,依靠著裝修就能把對於生命的思考,融於其中卻不顯得突兀——我要更正一下我的說法,哥茨原來是個藝術家啊!
“哥茨啊……”
我猶豫地說道,“雖然說升官發財這個寓意還挺好的,我也挺喜歡的,但是這個東西未免也太早了吧?我隻聽說過皇帝會年紀輕輕,就給自己準備這玩意兒……”
哥茨詫異道“你不喜歡這個嗎?我還以為你會很需要它呢!”
……你是哪隻眼睛看出來,我需要一個小盒作為永遠的家的!
但哥茨處於職業操守,還是說道“那好吧,是我冒昧了。反正這裡也還沒造完,我還可以把它拆掉。”
神特麼還想造完?!
上一個沒有實現藝術夢想的落榜生,可是把歐洲屠殺了一遍。好家夥,他該不會為了實現自己的藝術創作,原先預謀當場把我殺了,塞進棺材裡完成作品吧?
“趕緊拆了,看到這個東西我害怕……”我連忙說道。
哥茨從衣服上掏出陳老板同款四十多厘米長的施工錘。
“我聽達特老板說你廚藝很好,沒想到你這麼不喜歡做飯。那我把這裡改成次臥好了……”
“等一下!”
我抓住他就要下砸的手臂,“你剛才說這裡是乾什麼的?”
哥茨茫然地說“廚房呀。”
……原來是廚房啊。那為什麼有這麼可疑的造型啊!
哥茨繼續解釋道“這是時下最流行的開放式廚房,邊上連接著餐廳嘛。你不喜歡就算了,牧場確實可以考慮在屋外做廚房,以減少炒菜油煙。”
“e……我忽然覺得還可以接受,你先把錘子放下吧。就算我不喜歡炒菜的油煙,我還可以爆、溜、炸、烹、煎、溻、貼、瓤、燒、燜、煨、焗、扒、燴、熏、鹽焗、泥烤、氽、燉、熬、煮、蒸、涮嘛!”
“好嘞。”
哥茨又開心了起來,“你看好了,等你決定要使用廚房的時候跟我說,我會在這裡連接上水槽龍頭和台麵,你就可以把廚具全部放在這上麵了。”
說罷他將手一指,對著房屋最西側的一扇木門“就從這裡接水管。”
這扇平平無奇的木門背後,就是這間屋子裡新築的單間。
我打開門一看,果然看到心心念念的盥洗室!
之所以占據了單獨一間的麵積,是因為采用了三分離的衛浴設計,把洗浴、如廁,洗漱三個功能各自獨立,又保持一個區域。雖然免不了向廚房和臥室去“借空間”,卻讓房屋有個單獨的換氣窗,洗浴麵積甚至塞下了一個浴缸。
牧場的主屋本身就有四五米高,房梁以下的麵積此時格外寬敞,視野開闊,即便功能區域相互臨近,也絲毫不覺得狹窄。天頂上還用一塊玻璃代替了部分瓦片的麵積,讓外界自然光能直接打入室內,在泡澡時抬頭欣賞天上的美景!
“完美!太完美了!我馬上試用一下!”
我拍案叫絕地想要試用一下衛生間,哥茨也識相地開門出去了
我利索地脫了褲子,剛準備打開馬桶蓋,卻發現馬桶蓋自己翻開了!
“好家夥,還是個智能感應馬桶?”
但下一秒,我發現是馬桶裡翻滾出的一道水柱頂開蓋子,形成了一個模糊有致的女性身形。
“拜訪人家要敲門知道嗎——不過我挺喜歡這個新家的!”
水元素以主人姿態傲立馬桶上,“咦?你在乾什麼呀?為什麼站著不動?”
我目瞪口呆了兩秒鐘,然後用最快速度轉身把褲子提上。
一定是哥茨,把花瓶裡寄居的水元素,隨手給倒進了可疑的地方啊!
“混蛋,不要自顧自地住在彆人的馬桶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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