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能看得見,我就好心通知你一下,在不跑,等那家夥,收拾完這附近的家夥,就輪到你們了,到時候啊,他餓得慌,肯定要把你們全吃了。”
第二天,小男孩,拚命的去通知所有人,孤兒院照顧這個孩子的老奶奶,隻是無奈的搖搖頭,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口中所謂的鬼。
“啊……”慘叫聲,哀嚎聲,哭喊聲,整個孤兒院裡,充斥著,是一個體形巨大的鬼,他抓住那些孩子,不由分說,直接啃噬。
我衝了過去,想要阻止,但,什麼也無法阻止。
唯一幸免的,隻有那個小男孩,他在當天下午,就一個人跑了,看著他落寞的身影,有些唏噓。
畫麵,再次流轉,猛的,我瞪大了眼,流落到城市的那個小男孩,給一對好心的父母,收養。
“孩子,從今天起,就叫你張清源吧,喊媽媽啊。”一個和藹的30左右男人,以及一個溫柔的30左右女人,是我的父母。
我是撿來的?這一段記憶,我無論如何,都不記得了,我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而後,年幼的我,在張家,生活了好幾個月,時不時,我還是看得見,那些臟東西,最終,忍受不了,這些恐怖的我,和父母開了口。
兩人,帶著我輾轉各大醫院,醫生都說沒問題,可能是先天精神妄想。
而每每到了夜裡,年幼的我,總是會碰到那些東西,遇到好點的,可能就此過了,而遇到那些脾氣不好的,總是會變著方法的來捉弄我。
家裡的東西,會在無意間,被摔壞,而當時,我正好在附近,起初,父母,沒有怪我,但時間久了,我被父母責備,我拚命的解釋著,是那些東西做的。
在一個大雨瓢潑的夜晚,我遇到了一個長著兩隻尖尖耳朵的東西,他告訴我,隻要裝作看不見,慢慢的,就沒事了。
而後漫長的兩年裡,我忍耐著,裝作看不見那些臟東西,而真的就好像他所說的,漸漸的,我變得開朗了,因為已經幾乎快要看不見了。
然而,我家所在的小區裡,卻發生了一件怪事,很多尋常在一起玩的小朋友,失蹤了,警察過來後,也沒有查出什麼。
那是一個黃昏,我和鄰居家的一小姑娘在院子裡玩,孤孤單單,隻有我們兩人。
然而,我又一次看到了,一個鬼,藏在樹叢裡,吐著長長的舌頭,尖尖的牙,紅眼,皮膚煞白,正盯著那個小姑娘。
我依然裝作看不到,第二天,那個小姑娘,也離奇失蹤了,我一個人。
已經有幾十個孩子,無故的失蹤了,人心惶惶,很多父母,傷心欲絕,雖然我知道原因,但我沒有說。
而接下來,大人們,開始失蹤了,終於,父母搬家了,我們在表哥家的關係下,用很低的價格,買到了不錯的屋子。
而剛剛搬到新的地方,我又看到了臟東西,是一個黑乎乎的鬼,他進了一戶人家,第二天,那戶人家,便辦喪事了。
隨後,又過了一兩年,就在我幾乎快要看不到的時候,在一個夜晚,窗戶給敲響,我從睡夢裡,驚醒過來。
“找到你了,嗬嗬……”猛的,我看到的是,那個把孩子抓走的鬼,他興奮的笑著。
我開始生病,發燒,咳嗽,去了很多醫院,都不行,我的父母求神拜佛,直到,遇到一個老道士,聽說是父親兒時的一個大哥哥。
“小張,你這孩子,命不一般,波折較大,我也無法,唯一能做的便是,為他祈一道金色符籙,希望他能渡此一劫。”
而後,那道士,開堂做法,一直連續七天七夜,漸漸的,我脈象正常,恢複了生氣。
在痊愈後,我再也看不到了,而且,似乎已經忘記了。
自此,我變得膽小怕事,對很多事,視而不見,隻想著,過好自己的,唯一的一次,便是表哥唄圍毆,我出手了。
“兄弟,怎麼樣?看明白了嗎?”殷仇間的聲音,在我的旁邊響起。
我轉過頭去,怔怔的看著他。
“你明明看得到,明明知道,吳小莉,和你之間,已經出現了問題,還是坐視不理,那些個孩子,明明如果你能夠想想辦法,總歸是有救的,但你裝作看不見,包括現在,你也隻想著,等與我的事,過去了,再一次逃避,視而不見。”
“彆說了……”我捂著腦袋,痛疼欲裂。
“奈落的那三人,當真可惡,但你,除了在一旁,罵幾句,就一副觀望的態度,你這樣的廢物,能活到今天,還真是幸運,嗬嗬……”
“我叫你閉嘴……”
我無力的說道。
“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遇到鬼,便隻想著跑,昨晚,你沒有撒腿就跑,是礙於,你不想被彆人看作膽小鬼吧?”
殷仇間的花,好像一根根小針,刺痛著我的心。
“彆說了……”腦袋仿佛快要炸了,那一幕幕,全數回想起來,我很小的時候,在離開孤兒院的那天,似乎就想著,逃。
“逃避一切,漠視一切,很輕鬆吧,兄弟,可以的哦,你現在,也可以繼續逃,然後,一輩子,作為一個窩囊廢……”
“我叫你彆說了。”我吼了起來,瞪大眼,周圍的一切,消失了,煞氣,遊離在我身子的四周。
“來吧,兄弟,證明給我看看,你不是廢物,不是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