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仇間降了下來。
“收斂一點吧,伯孜然,不然我的這鬼域,可能會崩潰的。”
而後伯孜然繞開姬允兒,對著殷仇間鞠躬。
天空中,出現的那道道裂痕,消失了。
我扭轉著頭,四下看看,原來這是殷仇間所製造的鬼域,怪不得,但轉念一想,我不是深處在鬼域裡?
“朋友,看你傷得不輕啊。”這時,伯孜然,注意到了我,走過來。
“來人啊。”說著,伯孜然一招手,身後馬上憑空,出現兩個仆人,一人拿著小壇子,一人端著一大盤烤鳥肉。
“晨露酒。”一下子,姬允兒,就出現在伯孜然的旁邊,身手就想要搶,殷仇間,舔著嘴,也湊了過來。
“唉,二位,稍安勿躁。”
隨後,伯孜然,拿著晨露酒,稍微沾了一點在手上,塗抹在我腫脹的臉頰上,猛的,我感覺皮膚涼爽,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消除了。
不一會的功夫,伯孜然把晨露酒,塗在我身上,受傷的那些地方,在十多分鐘後,我的傷,奇跡般的好了。
這會姬允兒已經把一張方桌和幾把椅子,給搬到了院子裡。
我和他們三人,分彆坐了下來。
“孜然,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嗬嗬,殷兄,我現在,已經不想再這鬼道裡,有什麼作為了,就每年,釀一點晨露酒,每天,時不時的賞花聽音,吟詩作對。”
姬允兒歎著氣,搖搖頭。
“伯孜然,你這悠然自樂的性格,比其他的五個家夥,好多了。”
殷仇間瞅了姬允兒一眼。
這三人似乎是舊識,而想到三人,都應該算是攝青鬼裡,十分頂級的了。
“謝謝姬姑娘的美言,倒是你,氣色有點不好,身上還沾著點佛氣,鬼魄,都幾乎看不到了。”
“唉,還不是梵音那群家夥,把老娘冥罹石給拿了,又趁我最虛弱的時候,把我關到那梵天樓裡,差點給化掉了。”
我想起了那塊白玉般,輕如鴻毛的石頭,我記得,還放在我屋子裡的桌子上。
“殷兄,倒是你,給三途壓著,不過那麼快,就恢複了一些。”
“哼,你呢,伯孜然,也不好過吧?”
“殷兄,我現在已經不問這鬼道裡的事,雖然,之前,險些死掉,不過,現在也倒自在。”
我又喝到了這晨露酒,似乎已經迷上這味道了。
“好喝啊,好喝啊,哈哈,好多年都沒喝過了。”姬允兒一臉滿足,小口淺嘗。
“對了,這酒,是怎麼釀的啊?”
“哦,朋友,有興趣嗎?嗬嗬,這酒,必須在鬼節那天,4點到6點,摘取晨露,而且這晨露,也不能是尋常的,必須是一些純陽之花,方可摘取,再加上一些我的獨門秘方,待到月圓之夜,找一處月光最亮的地兒,釀造九九八十一天,方可,隻不過,一年隻有一次,嗬嗬。”
隨後我又喝了一小杯,吃了點鳥肉,打算去睡了,這會都快4點了,我明天一早還得上班。
“朋友,以後,沒事,可以過來,一起喝酒。”
在我要離開時,伯孜然說道。
我點點頭,上樓去了,隨著伯孜然的到來,殷仇間和姬允兒的關係,似乎稍微有所調劑,雖然我很想問問他們以前,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第二天早上,伴隨著鬨鈴的聲音,我掙紮著起來了,照了照鏡子,雖然臉上,還青著,不過已經消腫了。
在7點50的時候,我來到了公司裡,吳哥已經在等我了,還有10分鐘,我急急忙忙,到食堂,弄了一碗粥,拿了個饅頭,很快吃完,就跟著吳哥出去了。
“清源啊,我今天,稍微帶你到附近跑跑,熟悉下咱們公司的業務。”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到了院子裡,從車上,下來個穿著時髦,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副囂張的樣子,看到那些還在談笑的員工,就吼了起來。
“8點開工,你們看看,這都8點5分了,還在托,不想乾的,給我滾。”
“那就是公司的小開,老板的兒子,王全,最好彆惹到他。”
我看了過去,不是聽吳叔說過起過,蘭若曦曾經說,他給鬼纏著,生病了,怎麼看著生龍活虎的,還說他活不過27歲。
隨後吳叔,讓我坐在了摩托車上,打算離開,王全走了過來。
“吳有為,你乾嘛?怎麼車上,什麼也不帶?”
“哦,王總,是蘭經理交代我的,好好帶下這個新人。”
王全一下子走過來,上下打量著我,而此時,我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王全渾身上下,若隱若現的,散發著黑氣。
“哎呀,王總,過幾天,就是你27歲生日了,要怎麼慶祝呢?”這時,一個看起來是領班的人,走過來,訕笑著。
“當然是要好好過了,哼,我倒要看看,蘭小姐說我活不過27,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