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通常,普通的,分為兩種,防禦型和進攻型,陣法,通常,有陣眼,陣首,以及陣尾組成,大體上,陣法都是這樣,但茅山,梵音,鬼塚,奈落,這些家的陣法,都太過於粗糙了,根本談不上真正意義上的陣法。”
皇甫若非說著,我點點頭,看她年紀那麼點,但這會好像她是老師,我是學生。
“其實陣法,是千變萬化的,正確的來說,我們傳承了2000多年的陰陽術中,陣法,除了剛剛的那三點組成,其實,還應該有陣魂,以及陣身,這樣才完整,但現在,很多門派,都已經遺失了,唯有我這最後的陰陽師,知曉,嘻嘻,厲害吧。”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拍著手,隨口應付了一句。
“哇,厲害哦。”
隨後我告訴了皇甫若非,流放鎮的所在地,又告誡過她,我那位鬼朋友,很凶,如果他對她做什麼,就以能帶他出去,作為威脅,讓他無法出手,情況不對就跑。
在給了皇甫若非3000塊的路費後,我和她道彆了。
“等等,張清源,你想要去那紫藤小區吧,這個給你拿著,你跟我來,我教你點東西,雖然簡單,但很實際哦。”
我點了點頭,在1點多的時候,我回到了家裡,一進門,屋裡亮著燈,我爸半眯著眼,還在等我。
“爸,趕快去睡吧。”
“清源,你回來了,我剛做夢了,有些怕。”
我笑了笑,拿了紙巾,遞給我爸,他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我這不好好的麼?夢見什麼了?”
“嗨,說起來你還彆不信,我剛夢見,你小時候,在那院子裡,突然不見了,我不斷的找啊找,就是找不到,嗬嗬。”
我擠出了一個笑容。
在躺回了床上,我滿腦子都是紫藤小區的事,而剛剛皇甫若非也教我一個陣法,據說,對付鬼類,比較有用。
我開始思索起來,究竟要怎麼不動聲色的,乾掉那隻鬼,隻要等過幾天,茅一平所說的夜遊,離開這邊,我便打算動手,解決掉那隻鬼。
一想到兒時的事,我便氣得睡不著,爬了起來。
“一定要乾掉你。”
我捏緊拳頭,惡狠狠的瞪著窗戶外,就是在這個房間,那隻鬼,找了過來,我便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場大病,好在父親的舊友,一老道士,救了我。
現在想起來,那晚,那隻鬼,在窗戶外,那種把人玩弄在鼓掌中的嘴臉,怒意一股股的升上來。
昨天過來的一整天,我腦子裡,已經想象了無數次,把那隻鬼,碎屍萬段的樣子,這會,回來後,我更加久久的無法平靜。
就在這時,我的喉嚨裡,一股異樣,我咳嗽了一下,一團黑色的火焰,噴了出來。
“哦,張清源,那麼嚇人的表情,是要把什麼人吃掉麼?”
“你怎麼出來了?”我詫異的看著,火焰裡,紅發鬼的身影,漸漸出現。
“你的惡念呢,我感受到了哦,你現在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惡念,我可是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呢,嗬嗬,怎麼了?你是打算殺人麼?還是鬼?”
“鬼。”
我直言不諱的說道。
“嘛,你的事,暫時放下,你和姬允兒那賤人說了沒?”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
“她說了,帶你出來,不可能。”
紅發鬼一臉怒意的看著我。
“實話告訴你吧,張清源,凶星降臨,如果再不放我出來,可要出大事了,到時候可彆怪我,沒有提醒你,你最好給我趕快說服姬允兒,把我放出來。”
我微微的笑了笑。
“我已經找了一個朋友,去救你了,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她說不定有辦法哦,帶你們出來。”
“草,那種還流著鼻涕的小姑娘,有什麼用?你小子,我可是幫你幾次了,你……”
“她是一名陰陽師哦,對陣法……”
猛的,我看到紅發鬼臉上的怒意,消除了,轉而微笑了起來,撥了撥頭上的那一撮紅發。
“陰陽師麼,嗬嗬,倒是不錯,挺有意思的。”
“人家可是去幫你的,你……”
“嗬嗬,我是什麼人,再怎麼,也不會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做什麼的,放心好了,反倒是出來了,我還得感謝人家呢!”
我靜靜的看著紅發鬼,而後說道。
“她是我的朋友,如果……”
“行了,張清源,管好你自己吧,最近你要小心,特彆是最近幾天,我可是感覺到你渾身上下,整個人,惡念比較重哦,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惡念重的人,鬼類,可是很喜歡哦。”
而後火焰變成了一小團,又躥入了我的嘴巴裡。
我坐了下來,望著自己的雙手,包括今晚在內,我去到紫藤小區,一見到鬼,什麼也不想,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