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債的人,對著那個男人,拳打腳踢起來,我有些火大了,捏緊拳頭,因為我看到了,那個縮在一邊的小男孩,向我們投來了求救的眼神。
“夠了,你們。”蘭若曦說著,衝了進去。
“喲嗬,怎麼,關你們什麼事。”
“我是警察。”李國豪說著,衝了過去,拿出了警官證。
那些討債的一下子就懵了,但還是一副不肯走的樣子。
“警察叔叔,是有人在害我爺爺,我看到了。”突然間,那個小孩子,起身說了起來。
討債的其中一個人,轉過頭,惡狠狠的瞪著那小孩。
“而且,我爺爺也不叫李作棟。”小男孩繼續說道,我們馬上看向了他。
“警察先生,我們不過是要要債的,他們欠我們的錢,已經欠了好久了,隻不過方法,有點不對,這點,我們道歉,但是,欠錢,還是要還的,今晚拿不到錢,我們就不走了,而且……”
砰的一聲,我看到蘭若曦直接一腳踢向了說話的那人,他撞到了牆壁上,昏了過去,其他四人打算動手。
但看著我們是警察,又不敢動手,隻得拖著那個人,離開了。
好一陣後,這一家人才平靜下來,叫李作棟的61歲鞋廠老板,還在醫院裡,等死,聽說是腦溢血,剛剛進去一天,醫生說基本上已經沒救了,如果要動手術,不但需要高昂的手術費,風險還十分大。
“你說你爺爺不叫李作棟,是怎麼回事?”
猛的,小男孩的母親,馬上露出一個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警察先生,你們彆聽孩子胡說,我父親一直叫李作棟。”
而後他的老公也在一旁說著。
“唉,這孩子,真是的。”
他們好像在隱瞞什麼東西,這一點不單是我,蘭若曦和李國豪都覺察到了。
隨後我們便離開了,打算到醫院,去看看李作棟,在去到醫院後,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李作棟,李國豪詢問起了醫生來。
我和蘭若曦坐在醫院的鄒郎上,不一會,李國豪走了出來,搖著頭。
“手術的成功率,連1成都不到,基本沒救了,而且已經陷入了昏迷。”
“快要死了呢,可能還有1天不到,到時候直接問他的魂吧。”
蘭若曦說著,我們便打算在醫院等待著,作為黃泉的人,蘭若曦在一個人陽壽快儘的時候,能夠清楚的曉得,那人會什麼時候死。
我們在走廊處靜靜的等著,蘭若曦一言不發,臉色有些不好看那。
“清源,你們坐著,我去買點喝的。”李國豪說著,便離開了。
“你還好吧?”
我問了起來,蘭若曦點點頭,露出了一個笑容。
“沒什麼的,清源,隻不過這種事,不管看過多少次,還是有些難受。”
我點點頭,確實,裡麵躺著的李作棟,還活著,即使手術的機會渺茫,但他還活著,蘭若曦能夠清楚的曉得,對方會在什麼時候死去,這樣的事,恐怕已經看過無數次了。
在1點左右的時候,我和蘭若曦回到了車子裡,小睡一會,李國豪在那邊守著,待會我4點的時候,去換他,根據蘭若曦所說,明天早上10點35分36秒的時候,李作棟會死去。
躺在已經放平的靠椅上,我睡不著,雖然很困了,滿腦子都是黃泉之人的事,預知死亡,是每個黃泉之人,一生下來,就具備的,可以精確到秒,我看得出來,蘭若曦,十分的討厭。
“清源,不要想了,睡覺吧,這些年來,我也稍微習慣了點呢。”蘭若曦說著,我看向了她。
四目相對,看著她的眼睛,我自覺不如,她真的是一個十分堅強的女性,從小到大,無數的悲苦,都在默默的忍耐著,而且今後也是如此,雖然討厭,但她並沒有到麻木的地步,身為一個人。
第二天早上,10點30分的時候,我們便在病房外麵等待著,打算在李作棟靈魂出竅的一瞬間,先抓住他,問個明白。
這一切,就好像籠罩在迷霧中,李作棟,以前如果不叫這個名字的話,究竟叫什麼,而他為什麼會改名,昨晚從他家出來,李國豪便讓葬鬼隊的同事,徹底的調查了下,檔案上,根本沒有改名的說法。
蘭若曦始終相信,他的孫子,沒有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