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纏人!
進屋後,屋裡很乾淨,一張大寫字桌,上麵堆著一疊厚厚的試卷,放著一摞書,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電腦開著,看起來,婁曉曼正在做學生成績的表格。
有一個沙發,一張矮茶幾,上麵放著一套茶具,擺著一盤蘋果,在廚房入口,擺著一台飲水機,標準的一廳一室一廚,帶著一個小衛生間。
我們三人坐在了沙發上,婁曉曼在給我們泡茶,黃俊不停的打量著四周的一切,身體輕微的顫抖著,不斷的朝著臥室的地方,瞄著。
看得出來,黃俊很激動,我急忙按著他的手,對他使了使眼色。
“冒昧的問一句,婁老師,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我剛說完,黃俊便轉過頭來,怒意滿滿的瞪著我。
婁曉曼的神情變了,眉頭緊縮,我看到她端茶壺的手,微弱的顫抖著。
在給我們倒了三杯茶水後,婁曉曼從寫字桌下,拿出了一條小板凳,坐了過來,低著頭,雙手在不停的摩挲著,她在猶豫著。
“警察先生,幾個月前,我就說過了,我看到了,有鬼,蘇曉曉同學,是給鬼拖入河裡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能詳細的告訴我們麼?”
我說著,黃俊略微激動起來,拳頭捏得嘎吱作響。
“哦,婁老師,我記得你以前,臉上沒有這個傷,難道是給鬼弄的?”牛全發問了一句,而這一點,也是我和黃俊關心的。
婁曉曼點了點頭。
蘇曉曉進校以來,學習成績一直有些問題,婁曉曼也請老師們,幫過忙,幫她補習,但或許是天生,就不適合學習,成績一直提不起來。
直到高二,一次學校的文藝玩會上,蘇曉曉和其他同學,表演了一段舞蹈,贏得了掌聲,而婁曉曼也發現了,蘇曉曉挺有天賦的,在跳舞的時候,神情十分的愉快。
眼看著到了高二下學期,蘇曉曉的成績,還是一塌糊塗,婁曉曼就建議蘇曉曉,報考藝術類院校,成為學校的特長生,而這筆學費,也是婁曉曼自己私人墊出來的。
“都是我的錯,我打破了約定,和蘇曉曉的約定。”
婁曉曼說著,竟然哭了起來,黃俊抬起手來,掏出了一包紙巾,顫抖著遞了過去。
“謝謝。”
婁曉曼接過去,擦拭了下淚水。
原本婁曉曼和蘇曉曉,約定過,直到高考結束,都不要告訴自己的父親,因為蘇鵬的脾氣,比較古板,又有些火爆,從小到大,都對蘇曉曉比較嚴厲,根本不可能允許蘇曉曉去報考藝術類院校。
但婁曉曼覺得,還是應該告訴蘇鵬一聲,畢竟他好歹是蘇曉曉的父親。
一個周末的早晨,婁曉曼親自到蘇曉曉家,和她的父親蘇鵬商談,結果換來的是爭吵,雖然婁曉曼不斷的在據理力爭,但還是以無法達成一致而收場。
就在是那天,午後,下起了大雨,蘇曉曉剛剛練習回家,便和父親爭吵,跑出了家門,便再也沒有回去。
當時蘇鵬就給婁曉曼打了電話,婁曉曼冒著大雨,到處的找婁曉曼。
“那後來呢?”
婁曉曼說著,淚如雨下,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沒事的,沒事的,告訴我們就好,我們會解決的。”黃俊站了起來,蹲在婁曉曼的旁邊,不斷的安慰著。
我陷入了沉思,好一陣後,午休結束鈴響了,2點,婁曉曼才起身,跑進衛生間,整理了一番後,拿著課本。
“警察先生,你們先等等,我上完課,下午3點多就可以回來。”
婁曉曼離開後,猛的,黃俊站起身來,一把抓住了牛全發。
“媽的,你是乾什麼吃的?你不是葬鬼隊的麼?”
我馬上起身,按著黃俊的手。
“我也沒辦法啊,我能力低微,普通點的鬼還有辦法,可能到了黃頁一級的,我就沒招了,你讓我怎麼辦呢?黃俊兄弟,說話要講道理啊,我要是能解決,還指望你們乾嘛啊?”
“你們都給我閉嘴。”我一聲吼了起來,兩人都坐了下來。
“媽的,不管是什麼鬼,我不會繞過他的,絕對不會。”黃俊拳頭捏得嘎吱作響。
我點點頭。
等到了3點半,我們吃完了一盤蘋果,婁曉曼才回來,在坐下後,婁曉曼說道。
“那天,下著大雨,我找了很多地方,問過很多同學,都沒有找到蘇曉曉,後來我想了起來,在城郊,有一條死水河,那邊還沒有給開發,河兩邊比較空曠,以前蘇曉曉去那邊練習過……”
婁曉曼說著,再次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