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纏人!
“清源,你究竟在乾什麼?”
廢棄的教學樓裡,劉柔躺在地上,已經暈了過去,我猙獰的笑著,王建輝在一旁勸解著,身體已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了。
而腦子裡,這個角色,那些空白的記憶,一點點的浮現了出來。
我很小的時候,在小學5年級的時候,父母的關係破裂,而原因,是因為一個21歲的女人,父親背著母親,與那個21歲的女人走到了一塊,知曉的真相的母親,終日以淚洗麵。
父親終日的不回家,而母親,也日漸的消沉,悲傷一點點的轉為了憤怒。
“都是你,都是你……”
一個麵目猙獰的女人,拿著蒼蠅拍,不斷的抽打在我的身上,直到把蒼蠅拍打斷在我的臉上,我隻是冷漠的看著,父親已經很少回家。
父母已經在商議離婚的事,但母親,始終不肯點頭,我見識過,從小到大,母親有多愛父親,對父親的要求,從來都不會拒絕,甚至因為工作關係,父親無法照顧到我,而他希望我上好的學校。
母親辭掉了工作,每天接送我上下學,然而,現在,母親卻在怪我,她的精神上,似乎出了問題。
日複一日,少不了對我的大罵,最終,親戚知道後,母親給送入了精神病院,原本以為,噩夢,快要結束了。
父親帶著那個新的妻子,回到了家裡,一開始,都還很好,然而,時間久了,那個女人第一次動手打我,很痛,十分的痛苦。
我的頭給打破了,而她卻威脅我說道。
“你要是敢告訴你爸,我就打死你。”
那種眼神,好像在看一件原本應該丟棄掉的垃圾,充滿了厭惡與怨恨。
我的性格,真的和母親一樣,逆來順受,什麼都不敢說,雖然父親發現了我的傷,但因為自大小開始,他就經常在外,與我隻見的關係,就好像路人,隻是說讓我小心一點。
我的後媽,生活習慣很不好,除了父親要回來之前,會勤快一點,其他的事情,都吩咐我來做,我的生活,就好像地獄,或許比地獄,還要糟糕。
我也漸漸的開始意識到,自己果然是不被需要的,沒有任何的期待,沒有任何的東西,什麼也沒有。
終於,熬到了初中,那時候,後媽和父親提出,讓我住校,因為父親終於不用到遠的地方工作了,父親也沒問過我,就幫我辦理的住校的手續。
我自由了,從那個地獄一般的家裡,逃離出來,每月除了固定的生活費外,我基本都在學校裡,因為父親經常不來學校的關係,學校裡,我當時的一位班主任,注意到了,而且,我身上,那些,長年累月來,給弄出來的傷,也給看到了。
警察來到了學校裡,而當時,來的警察,便是年輕的孫德興,他一次又一次的問我,但我隻是搖頭而已,什麼也不肯說,因為,我不被需要,什麼也沒有。
當時的孫德興,隻是微笑著,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日複一日,孫德興都會過來,而我也終於開口了。
在得知了我的遭遇後,我的父親和後媽,給警察帶了過去。
經過了長期的調解,我的父親答應,每周都會抽出時間來看我,而我的後母也保證,等誤會消除了,就接我回家,我以為一度看到了希望,然而,我的父親,來的時候,隻是沉默,唯一和我說過的話便是。
“啊,我都不知道呢,你為什麼不說呢?”
一句話,讓我的心再次跌入了冰窟窿裡,對於父親,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期待,一丁點的期待,也沒有了,反倒是,孫德興,時不時會來看看我,還會給我帶點日常生活用品。
“為什麼,要管我?”
“因為,我是警察啊。”
自此以後,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好像又有了希望一般,朝著成為警察,這個目標不斷的前進著。
和家裡的一切,已經完全的斷開了,然而,每每想到童年的事,我都會不禁害怕,特彆是那種看待垃圾一般的眼神,我始終無法釋懷。
直到我在警校,快要畢業的時候,一個晚上,我打算出去轉轉,而後,我看到了,一對在吵架的男女,那個女人,露出的眼神,一瞬間,我的腦子裡,冒出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