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讓老任馱我出去,而後眾鬼都跟了出來。
“凡事以和為貴吧,清源。”孫雨提醒了一句,我點點頭。
一跨出去,我就看到以胡天碩為首,茅小宇,餘銘軒,方大同他們,站在上坡的地方,全都是清一色的,穿著青灰色衣服的和尚,我看到了,以嗔訣為首,周雲也在,其他的和尚,都十分火大的吵著,要胡天碩他們讓開。
“哼,讓開,你們幾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了。”嗔訣一臉怒意,瞪著胡天碩他們。
“嗔訣大師,張施主,已經回來了,望你莫要動怒,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吧。”記以台亡。
“張清源,你給我滾下來,竟敢用假的東西來糊弄我,還得我給師傅臭罵了一頓。”
“你他媽說誰呢?”
我火大的回了一句,而後一步步走了下去,院子裡的所有攝青鬼,都跟在我的後麵,飄了出來。
“隨便你們,要打架的話。”趙宇陽吼了起來。
“動手,讓他們嘗嘗三毒陣的威力。”
嗔訣說著,破戒宗的和尚們,紛紛散開,在大馬路的四周,盤坐下來,他舉著黑色禪杖,退後了一步,站在馬路的中間,叮的一聲,插入了柏油路上,默念起來。
鑒雲慌張了起來,而後渾身金光大作。
“大家小心了,張施主,讓你家的鬼們,暫且退回去。”
“鑒雲大師,不用擔心,那三毒陣,在剛剛,已經給我們破除掉了。”
我大聲的喊了起來,鑒雲身上的金光散去,而後率領他的弟子,站到了一邊。
“清源,怎麼回事,你這些天,去了哪。”胡天碩問了一句,我笑了笑。
“等有空告訴你。”
好一陣後,嗔訣張開了眼,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我,而後氣憤的一跺腳。
“媽的,不可能啊,怎麼回事?張清源,你究竟做了什麼?”
嗔訣憤怒的提起了禪杖,指著我。
“什麼也沒有做,隻不過,那些蛇啊,蜈蚣,癩蛤蟆什麼的,都已經變成了灰燼了。”
“張清源,你去死。”猛然間,嗔訣把禪杖朝著空中一丟,整個人站在禪杖上,雙手合十,做佛的手勢,朝著我衝了過來,渾身散發著黑光。
“清源,向前半步,躬下身子,打禪杖的上麵,那個黑色的卐字。”是吞酒,他就混在攝青鬼的中間,我微微的笑了笑。
“你們都住手。”眼看著我身後的攝青鬼們,就要動手,我喊了起來,朝著已經向我飛來的嗔訣,衝了過去。
在他飛到我胸口處,雙手打開,打算動手的一瞬間,我馬上愛下身子,果然,看到了在禪杖的中間部分,有一個黑色的卐字。
我大吼一聲,拿出凰俎,對準了那個卐字,一劍劈了過去,轟的一聲,火焰爆炸,隻聽哇的一聲,嗔訣腳下踩著的禪杖,竟然咣的一聲,落在了地上,趁著他重心不穩的一瞬間,我大喝一聲,舉著凰俎,朝著嗔訣的頭上砍了下去。
“阿彌陀佛。”
隨著一陣佛音,眼前出現了一道金光,是鑒雲,我和嗔訣都給金光震開,我退後了好幾布,趙宇陽急忙過來,一隻手,抵住了我的背脊。
“老和尚,你想乾嘛?”
鑒雲散去了身上的金光,撿起了地上的禪杖,丟給了嗔訣。
“阿彌陀佛,兩位,稍安勿躁,佛語有雲,動怒著,乃傷身,切莫動了這嗔念,嗔訣大師,方才,張施主已經勝過你一籌了,我們還是靜下心來,好好談談吧。”
我一鬆手,手裡的凰俎,散去了,嗔訣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我,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但眼中透著更多的是疑惑,他不明白我為什麼能夠破除三毒陣,還可以把他擊打下來,我隻是微微的笑了笑,側過頭,吞酒已經不見了。
“哼,鑒雲,那佛陀之象,本就是我們破戒宗的東西,我拿回來,於情於理,都不為過。”
“確實如嗔訣大師所言,我們出家人,或者換句話說,我們梵音,隻不過是來幫助我的弟子,崇聲的……”
“哼,你們的?嗬嗬,明明是你們搶回來的,從一位高僧的手裡。”我怒目而視,吼了一句。
眼看著嗔訣又要發飆了,我想起了孫雨和我說的,他們厲鬼,白天無法出來,這會隻能在院子裡。
“好吧,嗔訣大師,今晚,神晏君會過來,他會幫我把我表哥恢複肉身,到時候,隻要能把佛陀之象分離出來,我必定還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