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說著,拿出了一個錄音器,她身後的攝像師,舉起了攝像機來,石堅卻一把躲過了李婷的錄音器,關掉。
“李小姐,關於這些,我們無可奉告,今天我們是去辦案的,如果你們再跟過來,我就以妨礙公務罪,起訴你們。”石堅嚴肅的說道。
而後李婷笑嗬嗬的硬把名片塞入了我的兜裡,告訴讓我有空聯係她,無奈之下,我隻得把名片裝入了兜裡。
“唉,怎麼辦?”上車後,我發現李婷他們依然沒有打算放棄跟蹤的意思。
“黑麵,想個辦法吧。”
吞酒說著,黑麵下車,讓我們緩慢的啟動車子,我憋見黑麵朝著地麵,猛蹋了一腳,而後快速的上車,我馬上踩著油門朝前飛奔過去。
李婷他們果然開著車子,跟了過來,轟隆的一聲,剛剛給黑麵踩過的地麵,裂開,凹陷了下去,他們的車子咯吱的一聲,便陷了進去,無法動彈,好在這個路段車子不多,他們車速也不快。
“唉,回去後,我和上麵通聲氣,讓他們給這個節目組施壓吧。”石堅說著,我點點頭。
車子已經進入了四麵環山的公路,遠遠的,我們已經可以看見眼前的著大片樹海,我減緩了車速,而後看著。
就在這時,我們的右側,那片樹海,傳來了巨大的窸窣聲,好在這條路,平日裡,沒什麼車,路麵狀況也不好,而且這裡比較陰森,很多人不願意走。
緩緩的,一條堆積著落葉的通道出現了,兩邊都是扭在一起的樹木,我開著車,緩慢的駛了進去。
我們的車子一進入,後麵的樹,馬上移動過去,把入口封得嚴嚴實實,在開了一兩分鐘後,前麵已經沒路了。
“伯孜然,你在麼?”我下車後,吼了一句,好半天,眼前的幾顆樹木,移動起來,一條小路出現,伯孜然出現在了小路上,他的身後,跟著他的侄女,靜虞。
“張清源,你跑過來乾嘛?”靜虞的聲音,冷冰冰的,好像很不歡迎我們,她的目光,一直鎖定在黑麵和吞酒的身上。
“這兩位,想必就是從森林裡出來的吧?”伯孜然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而後走了過去,看伯孜然的氣色,好像還是有些不大對勁,我也能感覺到,伯孜然身上的鬼力,有些薄弱。
我長話短說,簡單的和伯孜然說了下,他女兒景樂的事,伯孜然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已經決定,不管了。”圍見豐扛。
我啊了一聲,看著伯孜然。
“為什麼?”
“張清源,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伯公不能再這樣拋頭露麵了,如果讓彆人曉得,伯公女兒的事,恐怕那女孩,下半生,都會很難過,伯公不想把自己的女兒,拖入這邊的世界裡。”
“真的不管了麼?”我認真的看著伯孜然,他顯得十分糾結,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是你的女兒啊,而且她現在,還吃上了藥,如果你不管她的話……”
“張清源,你聽不懂麼?”
靜虞言辭激烈的說道。
“確實,伯孜然,你的女兒,早就已經死了,你處於對之前種種的內疚,才把木契石,放入了景樂的身體裡,以便隨時知道她的境況,可現在,她基本上,已經到了絕境,你難道還要看著,那些悲劇重演麼?”
伯孜然呆呆的看著我,靜虞站了過來,卻給伯孜然一把攔住。
“好了,我還有要緊事,三天後,你的女兒,會在龍溪廣場,開一場演唱會,我希望你可以過來。”
說完我就轉過身,喊著石堅和另外兩人上車了,我不打算再和伯孜然說什麼,一樣的,他的表情,和之前,我看到的,一模一樣,內心無比的糾結,而且十分的痛苦。
現在的情況,或許和當年,一模一樣,我也清楚,一旦景樂是伯孜然的女兒,這個消息,傳開的話,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恐怕會借此,來對伯孜然做點什麼,而到了那個時候,景樂就會失去,身為人的生活,徹底的卷進來。
“看來那鬼尊,打算放任景樂那小姑娘了,唉。”石堅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我調轉車頭,踩著油門,出了樹林。
“很彆扭呢,他們。”
接下去,我得趕到小老頭和瞎眼婆那,問清楚第一件要找的,赤紅色屍玉,究竟要在哪裡才能找得到,我隻希望能夠儘快看到表哥,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