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吞酒隻能出手,控製住了那女人,然而,在那女人給控製住的時候,她卻馬上有了自殺的意圖,吞酒阻止了好幾次。
“說實在的,我可能和你們家的鬼一樣呢,清源,打心底裡,討厭奈落的人,甚至是憎恨。”
這會我才想起來,確實,吞酒去過小老頭和瞎眼婆的家裡,除了簡單的隻言片語,沒有再多過半句話。
無奈之下,吞酒隻得放了那個女人,趕回了家裡,回去的時候,自己的最後一個徒弟,已經苦苦的支撐了七天七夜,沒有合眼。
“嗬嗬,我還記得,那小子,說什麼,是為了見我最後一眼,才撐下去的,還讓我給他們報仇。”
吞酒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咕嚕咕嚕的灌起了酒來。
最終,吞酒身邊,所有親近的人,全都昏睡了過去,到了那個時候,吞酒還在和自己的師傅,師兄弟商量著,解決的辦法。
吞酒的幾個師弟,包括吞酒,都外出,去尋找解決之道,那時候由吞酒的師弟,五蘊,在照顧自己的徒兒,家人。
現在我才想了起來,為何,吞酒在單元樓裡,五蘊和嗔訣,陷入困境的時候,會站出來,還說會負責把佛陀之象,親手交到鬼蟲僧人的手裡。
整整兩年的光陰裡,吞酒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辦法,這時候,噩耗傳來,吞酒的最後一個弟子,也死了,吞酒嚎啕大哭,一切已經於事無補。
“我曾經想過呢,直接去夢魘殿,找那個鬼尊,拚命,就算死,我也安心了。”
看著吞酒眼中透著的悲傷,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候,或許說什麼也沒有用,即使最好的安慰的話語,也無法讓吞酒那顆已經悲慟(dong)的心,化開。
“是師傅告訴我,我必須活下來,找到辦法,把自己家人以及徒弟,從夢境裡救出來。”
根據鬼蟲僧人所說,一旦給拖入了夢境裡,即使肉身死掉後,魂魄也不會從身體裡出來,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無法出來,就意味著,無法投胎,因為意識給困在了夢境裡。
果然和鬼蟲僧人所說的一樣,吞酒請了梵音,茅山的人過來,自己也嘗試過很多辦法,自己家人弟子的屍骨未寒,魂魄還給困在已經開始日漸腐化的裡,即使化作了白骨,吞酒依然還看得到,那些附在白骨上的魂魄,好似睡著了一般,安詳。
吞酒握著酒葫蘆,靜靜的看著,沉默著,一臉漠然。撲低向號。
“嗬嗬,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大家才喊我吞酒的。”
往後的歲月裡,吞酒經過了這次的刺激,繼續用了三年的時間,但除了去夢魘殿外,並無任何的辦法,內心逐漸的在一步步的崩潰,吞酒不在去宗門裡,整日的,醉酒,酗酒,直到後來的吞酒。
一開始,酒精還可以讓吞酒麻痹,但日子久了,一年多後,吞酒無論再怎麼喝,都不會再醉。
“直到後來,我也給拖入了夢境裡。”
吞酒說著,笑了起來。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我在夢中,不曉得呆了多少歲月,在夢中,和那些妖魔鬼怪,纏鬥著,最後,我還是輸了,輸得很慘,我跪著,求那個鬼尊,放了我的家人,但無論,我如何求饒,他都隻是編織一個個夢境,來折磨我。”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心中一涼,但我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用力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睡著。
“大師,要是這次我能夠有辦法的話,連你的家人,一起帶出來吧。”
吞酒笑了笑,他告訴我,最後,是他的師傅,鬼蟲僧人,不曉得用什麼辦法,把他從夢境裡救出來的,從夢境裡出來後,吞酒已經和一灘爛泥一般,還是整日的喝酒,自己的所有師弟,都自發的來勸解過,包括自己的師傅,然而,沒有任何人的聲音,能夠讓吞酒醒過來。
“也就是那之後,我去到了那森林裡,一開始,我就注意到了,裡麵的變化,各種各樣的來折磨我,然而,我卻因為在夢境裡的折磨,麻木了,對於,並沒有給我帶來太大的麻煩。”
“還有2來分鐘,就可以到了,清源。”胡天碩說著,我看向了前麵,已經可以看到死水河了,又快要去到林蘭縣了,也不曉得牛全發,現在怎麼樣了,他是不是還在找著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