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纏人!
“張施主,老衲的話,你莫要見怪,你的本心,是善,所以老衲對於你投身鬼道裡的種種,並不覺得有錯,隻是,張施主,希望你的本心不變,老衲也就說道這裡了。”
說著,一瞬間,畫麵裡的兩個人,又動了起來。
“哼,小和尚,你一路跟著我,是不是想要追求我啊?”
姬允兒開玩笑的說著,咯咯的笑了起來。
“姬施主,平僧不過是想要勸你向上,一路過來,你已經傷害了幾千條人命。”
“那你為什麼不出手阻止呢?小和尚,你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在我的手裡。”
明德大師盤膝坐在了地上,開始詠誦起了梵文來。
“哼,我看你能跟我到幾時,哼”
這時候,四周的畫麵消失了,一瞬間,我回到了曹家的大院子裡,一陣怒吼聲,是曹萬誌,他給捆在了一顆木樁上,今天雖然下了大雨,但隻是一小會,毒辣的太陽,已經把他曬得臉上都紅了。
我看到不斷有人給曹萬誌送水。
“爹娘我沒有中邪,你千萬不要聽彆人胡說八道,我沒有中邪,我不過是想要繼續我的照相工作而已,那對於孩兒來說,是比命還要重要的,爹,你放開我,放開我”
曹萬誌在不斷的叫喊著,但隻是半天的時間,他隻是喝水,快連半條命都沒了,而且下人還在他的麵前,放了一個尿盆,我看到曹萬誌的臉上,透著一股傷心,以及屈辱。
而此時,曹萬誌的爹娘已經急得團團轉了,但曹萬誌的爹卻相信那個假道士所說過的話,就算再難受,也不打算放開曹萬誌。
此時曹萬誌已經喊得嗓子都啞了,他已經沒力氣再喊了,但這會,還有好幾個小時,才會太陽落山,漸漸的,曹萬誌昏了過去。
這樣的折磨,對於從小沒有吃過苦頭的曹萬誌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折磨,他麵如死灰,最終,在太陽落山後,下人們把他抬入了柴房裡,關了起來,還給他送了不少山珍海味。
但曹萬誌卻什麼也吃不下,渾渾噩噩間,睡著了,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他才醒過來,吃了點東西,又在喊叫聲中,給人綁在了院子裡的木樁子上,這會,天色已經白,馬上太陽就要升起了。
“萬誌啊,你要忍住啊,你啊,就是中邪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唉,整天搗鼓你那相機,不務正業,我一天天的老了,萬誌啊,那麼大的家業,你可得擔下來啊,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曹家,可怎麼辦啊?”
曹萬誌的父親,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說著,但曹萬誌卻眼神悲傷的看著他的父親。
“爹,孩兒沒有中邪,真的沒有,你不要聽信那些江湖術士的信口雌黃,爹,你知道嗎?在西洋”
“夠了,萬誌,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給一台機器,迷得神魂顛倒啊,連媳婦兒都不要了,連你爹你娘都不要了。”
曹萬誌的父親說著,搖著頭,歎著氣,背著雙手,離開了。
任由曹萬誌在叫喊,解釋,然而,家裡似乎沒有一個人願意聽曹萬誌的,而這幾個月來,基本上,曹萬誌的照相機給砸了以後,他就開始鬱鬱寡歡,對於家裡的一切,自己的妻子,爹娘都有些視而不見,也不理世事。
家族的生意,他從來不管,就算他父親親自教他,他也不過是回一兩句,而曹萬誌,曾經求過他的父親,讓父親把照相機還給他,但曹萬誌的父親,固執的認為,自己兒子,肯定是糟了什麼邪物,所以才會如此。
曹萬誌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我站在一旁,看著在烈日底下,受儘折磨的曹萬誌,到了今天,他已經給曬得退了皮,到了晚上,曹萬誌已經疼得什麼都吃不下去了,隻能在默默的流著淚。
然而,我卻從曹萬誌的眼睛裡,沒有看到半點屈服的意思。
到了第三天,曹萬誌的父親已經忍不住了,看著自己的兒子,臉上的皮都給曬掉了,紅紫色,而曹萬誌的母親,已經哭得死去活來,但曹萬誌的父親,最終,還是決定按照那個假道士說的,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他也不想要功虧一簣。
第三天結束後,曹萬誌已經隻剩下了半條命,他的父親吩咐下人,給他喂了一些補品燉的湯,曹萬誌靜靜的躺在柴房裡,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就好像失去了魂魄的行屍走肉,我能夠看得出來,他已經到極限了。
的確如同那假道士所說,自小就在福窩子裡長大的曹萬誌,又是家裡唯一的繼承人,基本沒有吃過苦,就算去留洋,他也沒有吃過什麼苦頭,這樣的折磨,對於曹萬誌來說,還是頭一次,他自然無法承受。
到了第四天的晚上,太陽剛下山,曹家便燈火通明,曹萬誌奄奄一息的給綁在了一張椅子上,躺著,這時候,那假道士,衣著光鮮,看起來有些微醉的樣子,來到了曹家,他拿了很多符,法器什麼的,但大部分都是假貨。
“呔,何方妖孽,見到我黃道人,還不現出原型來”
突然間,那假道士看到曹萬誌的一瞬間,就掏出了桃木劍,舞了起來,看起來有榜有眼的,而嚇得曹老爺一家人,急忙退到了一旁。
“黃大師,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