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纏人!
第二天,我們還在耐心的等待著,豹尾回來,夙淵和我說過,崔玨是位比較正直的判官,他會偏袒陰曹的,這一點,我也就安心了。
我數次查探過吳錚的情況,絕對是假的,在吳錚的魂魄裡,混入了一些陰曹的力量,這一點,我十分的在意,但最終的結果,隻能等著崔玨過來。
說起崔玨,我曾經在奈何橋上見過一次,為了去拿孟婆湯,當時我隻是低著頭,不敢看他,昨晚夙淵告訴我,崔玨唯一一生的恥辱,便是生死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給殷仇間那家夥拿走了。
而酆都城,之所以現在完全淪為了一個旅遊景點,和殷仇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就是在那一次,他在酆都城裡,從崔玨的手裡,偷走了生死簿後,陰曹設立在陽間的辦事機構,便覆滅了。
“我說,張清源,有必要這樣麼?我們可是很忙的。”
伏林在一旁抱怨了起來,我隻能說了一聲抱歉,蘭寅走過去,一把捏著他的頭。
“忙什麼?回去打遊戲?”
伏林擋開了蘭寅的手,我嘀咕了一句,難道又是一個網癮少年?
就在這時候,日遊和夜遊,朝著我們走了過來,蘭寅站了出去。
“有事麼?”
“哼,蘭寅,你們黃泉的人,什麼時候,和鬼尊的勢力,走得如此近了?”
夜遊用質問的口氣,說道,蘭寅笑了笑。
“我們黃泉,雖然是給你們陰曹辦事的,但請你們搞清楚,我們不是跑腿的,更不是你們的下屬。”
蘭寅的話音剛落,一瞬間,日遊和夜遊,身上的氣息,突然間增強了,日遊的身上,一陣光芒,亮了起來,極為的強烈,就好像陽關一般,而夜遊的身上,黑色的光芒,就如同陰天的夜晚一般,黑乎乎的。
“火藥味,那麼重乾嘛?”
範無救跑了過來,舉著哭喪棒,叮的一聲,一下子,就把兩邊對峙著的家夥,給分開了,我驚訝的看著,我們和日遊夜遊的距離,一下子,出現了10多米。
“蘭兄,還是算了吧,再怎麼說,我們也彆和陰曹的人,傷了和氣啊,以免。”
“閉嘴。”
盧俊池剛想要說話,便給蘭寅打斷了。
“你要當一輩子狗腿子,我無所謂,今天,我想要清楚的表明我們黃泉的立場,狗腿子,陰曹的走狗?嗬嗬,這千百年來的罵名,真的是我們應該得的麼?”
蘭寅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惡狠狠的看著日遊和夜遊。
“蘭寅,你休要張狂,你”
“哼,永生會的事情,想必你們清楚吧,這世間的公理正義呢?你們放任了他們幾百年,當年利用了鬼尊,來鏟除了他們的勢力後,便又開始放任,意圖究竟為何?”
一瞬間,蘭寅拳頭捏得嘎吱作響,我看到身後的幾個接引者,臉色有些不快,莫絕歎了口氣,一隻手,按在了蘭寅的肩膀上。
“蘭寅,黃泉不是你一個人的,起碼,我們十個接引者,有”
“如果你們還想要甘願作為陰曹的工具,我無所謂,總有一天,黃泉會給陰曹的家夥,拋棄掉的,你記好了,莫絕。”
這時候,城門口的地方,出現了一陣紅色的光芒,漸漸的,我看到了一個紅袍,戴著官帽,左手夾著一本書,右手拿著一支筆的家夥,走了出來,豹尾緊隨其後。
是崔玨,他一出來,便爽朗的笑了起來。
“諸位,稍安勿躁,事不遲疑,我們馬上開始吧。”
崔玨說著,一步步的走了過來,他邁著八字步,顯得頗具氣勢,他的目光,緊盯著我,我看了過去。
“張清源,奈何橋一彆,怎今日一見,已經變成了鬼?”
我心中一驚,崔玨靜靜的看著我,他之前認出了我來,但卻沒有說破。
而這時候,我發現,其他的冥帥,都看了過來,仿佛是知道這件事一般。
“也罷,就當賣了孟婆婆一個人情,老夫也不是冷血無情之輩,知曉前因後果。”
隨後崔玨伸出了一隻手來,我啊了一聲,蘭寅說了起來。
“把那塊璞玉,拿出來,清源。”
我哦了一聲,拿出了那塊璞玉,崔玨接了過去,而後一抬手,一陣紅光四射,他手裡的那本生死簿,飛了起來,而後呼啦呼啦的空中翻動著。
璞玉也停在了空中,隻見崔玨,拿著判官筆,在空中劃動了幾下,而後好像拉絲一般,在璞玉上輕點,拉出了一條紅色的軌跡來,而後連接到了生死簿上,他閉著眼睛,嘴巴裡在默念著什麼。
“如何,崔府判?”
日遊問了一句,崔玨睜開了眼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