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彆用這個名字叫我,很丟人啊。”
一旁的攝魄鬼刃,搖晃了起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開始了,在一個炎陽高照的早晨,乾將幫忙歐冶子打水,而歐冶子拿起了工具,開始打磨了起來,這柄美人,放在身邊,透著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
歐冶子和乾將,都感覺到了不妙,但兩人,還是在不斷的打造著。
“女婿,加水。”
歐冶子說著,目露精光,每一次的打磨,都極為的細膩用心,乾將在一旁,認真的觀望著,他的內心裡,是激動的,和歐冶子一樣,對於這柄自己嶽父,打造出來的,天下無雙的劍,最終,會是如何。
叮叮當當的敲擊生,以及刺耳的摩擦聲,不斷的響起,開鋒的工作,一連過去了半個月,歐冶子對於某一次的打磨,都細膩而拿捏得恰到好處。
這些年來,他與自己的女婿乾將,交流了不少的東西,兩人不斷的進步著,歐冶子手上的功夫,更為的進步,這是在與乾將的交互中,提升的,而乾將對於鑄劍的思維,也更加的活躍了。
嘩嘩聲作響,一股股陰冷的風,吹拂著四周圍,卷起了片片落葉,開鋒的工作,完成了,歐冶子和乾將一同看著這柄美人。
劍身上,透著一股股森寒的氣息,用眼睛看著,都有些不寒而栗,是殺氣,從劍身上,透出來一股股的殺氣。
乾將感覺到,這把劍,很不妙,其銳利的程度,已經是當世第一了。
而範蠡這時候,對歐冶子,提出了一個請求,希望能夠把這把劍,贈給他。
歐冶子一言不發,拿起了美人,遞給了範蠡,範蠡興衝衝的接過了美人,而就在這時候,怪事發生了,範蠡剛接過劍,雙手裡就出現了無數條的口子,細密的口子,交織在一起,血液是後來才慢慢的滲透出來的。
那滲出的血液,就好像一朵美人花一般,咣當的一聲,範蠡手裡的美人,掉落在了地麵上,在石台上,掉落下去的美人,輕而易舉的,劃出了一個缺口。
“請回吧,你不配擁有這柄劍。”
歐冶子冷冷的看著範蠡,撿起了地上的美人,隨意的朝著身後的打鐵台一揮,叮的一聲,打鐵台的一部分,輕而易舉的給切掉了一塊。
在當日,範蠡就帶著羞愧難耐的心態,離開了冶父山。
夜晚,星辰璀璨,美人在地麵上,靜靜的插著,歐冶子和乾將兩人,在對飲著。
“女婿,你可知道,古人,為何要製劍。”
乾將點了點頭,這一點,兩人多少,從廬隱那裡聽到一些。
“劍直而鋼韌,古人製劍,佩劍,便是希望自身的品格,像劍這般。”
歐冶子說著,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乾將也是感同身受。
“可怎奈,佩劍之人,卻不配擁有劍,我們鑄劍師,傾儘心血,鑄造出來的劍,在這些個正人君子的手中,卻成為了隨意奪去他人性命的凶器。”
歐冶子喝得有些醉了,他的心情,有些不好,聲音也大了些。
這時候,月色緋紅,這柄美人,在月光下,竟然也和月色一般,透著一股緋紅的光澤。
“劍,究竟是什麼?”
歐冶子紅著眼睛,問了一句,乾將猛的喝了一大口。
“劍本就是凶器,嶽父,在權利者,金錢者的眼中,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在貧民百姓的手裡,是護身的象征,而在我們鑄劍師的手裡,你覺得是什麼,嶽父。”
歐冶子搖著頭,哈哈的大笑著,而後痛快的和乾將對碰了一杯。
“是心啊”
最終,歐冶子說了出來,乾將默默的點了點頭。
“劍如人心,可以是為了他人而恢複的善意,也可以是為了自己而揮舞的惡意,或者,是強者為了能夠對抗強者,揮舞的利器,亦或是殘暴者,為了能夠儘快殺戮掉弱者的凶器,師兄,我漸漸的,更加明白,師傅所說的,千錘百煉,是什麼了?”
歐冶子站了起來,而後大笑著,撫摸著乾將的頭。
“回去吧,莫邪已經有了身孕,你得好好照顧他,我會想辦法的,恐怕,勾踐,不日,就會讓我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