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賢的一句話,讓一旁的吳錚吸了吸鼻頭。
“唉,此處如此,天下又如何呢?”
吳錚的語氣裡,充斥著一股悲歎的感覺。
在好一陣後,在商量妥當後,範蠡打開了門,外麵的莊能,已經披上了厚厚的皮衣,他一臉驚異的跑了進來。
“爹爹”
我看到莊賢恭敬的喊了一聲,鞠了一躬,但他那眼神裡,對於自己的親爹,卻沒有任何的感情,是冷漠的。
莊能高興得抱著莊賢,開心的笑著,不斷的感謝著範蠡。
隨後範蠡提出了讓莊賢,作為自己的學生這一件事,又說明了其中的厲害關係,莊能心中也很清楚,自己的妻子,以及家人,對於莊賢,都是有著敵意的,想要除掉他。
如果不是之前看莊賢瘋瘋傻傻的,恐怕早已在他幾次外出的時候,就動手了,莊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但這會,範蠡的心腹,進來了,他急匆匆的告訴範蠡,莊家的人,已經找了出來。
“今夜,賢兒就暫時交托你了,範老板,接下去的事情,我會應付的。”
莊能再次抱了自己的兒子一下,便離開了,而莊賢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
“你不難過嗎?”
“他不是我爹,如果是我爹爹的話,就不會看著我給人欺負,看著我給打,他不是我爹”
看著年幼的莊伯,我內心裡,不禁湧出了一股酸楚來,一直以來,我看到莊伯和殷仇間,兩人的關係,很好,而莊伯始終都是笑嗬嗬的,這樣淒涼落寞的眼神,我從來沒見過。
莊能回去後,便對自己的妻子,以及其他的兄弟姻親緩稱自己是去和陶朱公談生意,順便,也想通了,讓莊賢去陶朱公的家裡,作陶朱公的弟子,日後再也不會讓他踏入莊家的大門。
這下子,莊家上上下下,仿佛是慶祝一般,第二天便開了宴席,宴請四方。
而這時候,城內也出現了一個傳聞,陶朱公收了一個傻子,作為徒弟,而且這還是莊家不要的次品,莊家裡發生的一切,以及對於這個小兒子的事情,大部分人,早已知曉,背地裡,還拿這事情來說事,來侮辱莊家。
現在,莊家也算是揚眉吐氣,終於把這個低賤之人所生的孽種給排出了家門。
對外,莊賢還是一副裝瘋賣傻的樣子,各種各樣的傳言,不斷的流出來,說陶朱公腦子有問題,這麼一個傻子,怎麼可能腳的會。
但範蠡卻很欣慰,這莊賢,雖然不識字,而且說話,也有些困難,但天賦卻很不錯,學起東西來,特彆的快。
在某天,殷源慧帶著自己的兒子殷友辰,過來了。
一見麵,莊賢和殷友辰馬上就互相握著手,玩了起來,兩個小家夥在院子裡,玩了起來,而範蠡也招待殷源慧,去了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
“唉,朱子,哦不,應該叫你範老板。”
範蠡笑了笑,馬上說了起來。
“殷老今天來,想必是有事情的吧。”
殷源慧喝了一口茶,點點頭。
“如今,這曹國,就好像手捧金娃娃的孩子,你覺得”
殷源慧話說到一半,便沒有再說了。
“確實,曹隱公,為人漂浮不定,好像牆頭草,希望能夠左右逢源,四處討好,但到頭來,恐怕他誰也無法討好,自己的地盤,還會給人分割了。”
“楚王,對於我殷家,也算是有知遇之恩,至於這份恩情,老朽總有一天,要還的。”
範蠡點了點頭,他心中早已清楚,莊家和殷家,都是終於楚國的,而在這邊的目的,恐怕是等楚國解決掉了魯國後,推波助瀾,順勢讓楚國連曹國一並吞了,到時候,便可以劍指天下。
“這事情,範蠡在諸位想要動手的時候,可以獻上一計。”
馬上殷源慧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有你這位當年協助勾踐滅吳的厲害謀士,我們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