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緣剛說完,曹讓曹聽兩兄弟就不服了,說憑什麼聽一個外人的,還說馬上就可以賺錢了,說什麼各國都需要食糧,肉總比米能多賺好多錢。
曹緣再次氣得捏著拳頭,恨不得打這兩兒子一頓。
“兩位哥”
“誰是你哥,呸。”
曹讓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兄弟倆使了使眼色,就打算離開。
“如若你們不聽朱子的,即日起,你們便不再是曹家的人,滾。”
說著,曹緣就拿出了紙筆,而後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封斷絕書,嚇得曹讓和曹聽跪了下來。
在範蠡的幫助下,曹家的虧損,暫時遏製住了,那些家禽的養殖,也開始浩浩蕩蕩的遷徙了,但範蠡心中還是極為擔心,換季之時,經常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病,如若不小心的話,這些家禽,很容易死掉。
範蠡親自去盆地跑了一趟,之前斷掉的交易,在範蠡的誠意下,也得以恢複,盆地裡的村民們,很樂意接受範蠡的意見,讓他們幫忙養殖,等可以出籠的時候,會付他們很大一筆錢。
曹緣的病還是沒法痊愈,而且兩個兒子,在家中,已經不再聽範蠡的話了。
到了秋季的時候,範蠡每天都會讓自己的人,來回往返盆地和定陶,看看這數量龐大的養殖家禽,有沒有什麼問題。
整個秋季過去了,好在範蠡的決定,是正確的,去水草氣候都比較好的小盆地,進行養殖,而其他的一些地方,範蠡已經聽說,爆發了小規模的雞瘟了。
但最終還是在某天,一個消息傳來了,在盆地裡,發現了一些死雞,範蠡馬上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馬上就去了。
在與當地人溝通下,範蠡覺察到了,這些死掉的雞鴨鵝,並不是這個盆地裡的,而是有人,故意放到了盆地裡的。
大規模的瘟疫,在盆地裡爆發了,大量的雞鴨鵝,都死的死,每天濃烈的焚燒味,充斥著。
這時候,範蠡給叫到了曹家,兄弟倆一副得意的樣子,當著曹緣的麵,質問起了範蠡來,而範蠡卻沒有對曹緣,說起任何關於遭人陷害的事情。
曹緣並沒有怪罪範蠡,他很清楚,不管如何,損失已經降低了太多,因為水草和氣溫事宜的關係,盆地裡的家禽,已經開始產生了收益,虧損在逐步的減少。
但曹讓和曹聽,極為的不滿意了,聲稱,這是聽了範蠡的話,才虧損的,要範蠡負責損失。
“既然如此,兩位哥,範蠡就賠付這一次的損失吧。”
但曹讓和曹聽,還是得理不饒人,說什麼賠錢有什麼用,如果不聽範蠡的,雞生蛋蛋生雞,利滾利,絕對能夠做的比莊家還要大。
範蠡內心裡,很清楚,這是背後的間亥,教他們的,而害他的人,恐怕也是間亥。
一來二去之下,範蠡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把自己旗下的所有生意,賠付給曹讓和曹聽,這下子,連一旁的間亥,都麵帶喜色了,而曹緣卻哭了起來。
“朱子啊,明明不是你的錯”
“不必多言了,嶽父,朱子不想看到嶽父如此的操心,朱子的食糧鋪子生意,已經十分穩定,隻要兩位哥哥不再亂來,可保證曹家20年的安穩。”
一下子,整件事,就傳遍了整個定陶地區,甚至轟動了全國上下,而之前,因為給人坑害,導致瘟疫爆發的事情,也傳了出來,天下間,都在讚揚陶朱公是大善人,而且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範蠡如此做法,就等於把自己辛苦了好多年,打拚下來的家業,拱手送給了他人,但他的內心裡,卻絲毫沒有任何的不舍。
“這次你可虧大了啊。”
在某個夜晚,吳錚和範蠡喝著酒,對於範蠡的種種,吳錚覺得他沒必要做到這一步,把自己手底下的生意,都拱手給了彆人。
“吳老先生,並不是虧不虧的問題,範蠡早已在那江河邊,就下定決心,重新做人了,之前的範蠡,不過是一個無情無義,禽獸不如的混蛋,不能稱之為人,現在也是。”
吳錚搖了搖頭,我似乎明白了,範蠡的一些列做法,是在以自己的方士,贖罪,他的內心裡,始終放不下西施,時不時的,還是會拿著美人,傾訴一些東西。
“這要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範蠡,接下去,你難道還要熟視無睹麼?對於曹家的一切,他們恐怕不會那麼簡單放過你的。”
範蠡也很清楚,十分的明白,間亥心狠毒辣,一定會趁著曹老爺無法掌控之際,對付他的,俗話說,斬草要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