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開始後,殷友辰顯得很開心,他不斷的在席間,與賓客們喝酒,範蠡仔細的看著,殷友辰現在所做的一切,和自己有些相似。
在找到了一個機會後,範蠡拉著已經醉醺醺的殷友辰,去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裡。
“友辰,還是想要去曹都麼?”
殷友辰起初笑著搖搖頭,但在看到範蠡異常認真的態度後,便點了點頭。
“是嗎,既然如此,就好好的度過這段時光吧,與你的家人一同。”
範蠡自身很清楚,男人一旦決定了某些事情,永遠都無法改變,殷友辰和他一般,範蠡決定再一次,給子孫後代留下家業後,便去履行自己之前,給予西施的承諾。
而殷友辰,也決定為了殷家的未來,去往曹都,把一切都解決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範蠡開始在城內,經營起了一些從彆國采購回來的東西,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目前定陶缺少的,彆人都很奇怪,範蠡是怎麼,拿到這些貨物的。
而範蠡並沒有親自去經營,而是交給了自己的兩個兒子,曹讓和曹聽,也幫著範蠡,城內的不少人,都施以援手,不到幾個月的時間裡,範蠡再一次,賺到了不少。
這麼多年來,在定陶積累起來的名聲,關係,讓範蠡輕車熟路的,便做了起來,而礙於之前,那個莫須有的,向所謂的敵國出售武器的事情,而沒收範蠡的家產,沒有成功,曹隱公也沒有找範蠡的麻煩。
一來這罪名是安插上去的,曹國的大多數人都曉得,範蠡的給冤枉的,聲名在外的範蠡,躲過了一截。
在經營了一段日子後,間亥曾經讓人來找過麻煩,但卻不了了之了。
範蠡很清楚,現在的間亥,已經分身乏術了,他給予曹隱公的計謀,會讓曹隱公限於不利之地,周邊不會有任何一個君主,喜歡這種牆頭草的。
在曹國的上上下下,都彌漫著一股不詳的氣息。
齊魯兩國,已經拒絕了曹隱公送去的東西好幾次了,並且在曹國的邊界上,安插了軍隊,而一旁的晉國,以及燕國,都開始對曹國摩拳擦掌,恐怕現在的曹隱公,以及間亥,寢食難安。
四國似乎都心照不宣的,想要拿這個跳梁小醜開刀,試水,然後再商談瓜分的事情。
現在這個關頭上,隻要殷家推波助瀾,帶頭,作為策反的人,便可以讓曹隱公直接完蛋,但這麼做,便會讓殷家,背上很大的汙名,這一點,殷家的上下,恐怕都不會允許。
包括殷源慧自身,也不希望殷家的一切,毀在自己這一代。
在把事情完全交給了兩個兒子,以及自己的心腹後,範蠡便直接住進了殷家,啞姑,已經有了孩子,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
最近的範蠡,總是感覺到,有一股很奇特的氣息,不斷的從這柄美人裡,隱約透出來,一股極為強烈,渴望的氣息,每晚,範蠡都會夢見,在夢中,他會看到一個嬰孩,生的很漂亮,那嬰孩一點點的變大,逐漸,變得好像西施那般。
每到這時候,範蠡便會因為西施的溫柔的笑容,而醒過來,他已經連續一個月,在不斷的做著這樣的夢了。
而啞姑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這樣的夢,也尤為的強烈,包括白天,午後的小憩,範蠡都會做這個怪夢。
美人裡的西施,已經完全的給封存在了劍中,並不會對人構成任何的危害,但範蠡卻一天天的,日漸消瘦了起來,他的臉色很差,不斷的給這夢魘,困擾著。
在某個晚上,範蠡睡下後,開始做夢了,但卻有些不一樣,此時的這個夢,如此的真實。
“範郎,我與你,已經誰也離不開誰,想要再見到我嗎?”
範蠡瞪大了眼睛,在夢中,他看到了西施,對她說話了,這是頭一次,西施和範蠡說話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範蠡點了點頭。
西施陰冷的一笑。
“範蠡,還記得麼?當日,前往吳國的時候,你答應過西施什麼?”
範蠡一臉的悲傷,而後說了起來。
“吳國滅亡之日,便是範蠡與西施,雙宿雙飛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