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我,也算是我們的緣分,要跟著我嗎?”
阿大欣喜的點了點頭。
“就好像一頭野獸啊。”
阿大不明白陳子口中話的意思。
陳子今天,剛從戰場裡,撿回了一條命,弓箭擦過了他的肩頭,他倒在了地上,原本想要爬起來,繼續奮戰,然而,在躺在地上的一瞬間,陳子看到了,一句瞪大眼睛,給刺穿了喉嚨的屍體,他害怕了。
內心的懼意,讓陳子,完全的害怕了,他閉上了眼睛,裝作死屍,躺在了地上,直到雙方結束了戰鬥,各自撤離,陳子才醒過來,回到了一團糟的軍營裡,陳子搞到了吃的,錢,一匹馬,就趁夜,跑了。
臨陣脫逃,對於一個士兵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陳子的內心,有些糾結,而且他回去後,還當了逃兵,自己的同小,已經死在了昨天的戰鬥裡,而他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睡著了麼?”
陳子看著已經睡去的阿大,不知道怎麼的,他竟然想要帶這個看起來很笨拙的孩子上路。
脫去了盔甲,陳子把傷口處理好後,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他把盔甲以及武器,都丟了,還四處找了寫泥土,在自己的衣服,臉上,抹了抹。
這邊過去,有個地方,在查逃兵,而也是陳子唯一可以回去的路,一旦給查到了是逃兵,會給絞死的。
但現在陳子傷還沒好完全,那一箭是削掉了陳子膀子上的一塊肉,想要好起來,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但這裡又不能久留,畢竟沒有吃的。
陳子四下觀察過,這裡並沒有什麼大型的野獸,活動的足跡,像野豬,山雞之類的,現在有兩張口,要吃飯,自己帶出來的東西,頂多夠吃三兩天。
第二天一早,阿大醒過來,有些驚訝,陳子怎麼變成了這樣。
陳子開始說了起來,可能明天就要動身,而他要阿大裝作他的兒子,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陳子病了。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陳子和阿大騎著馬,來到了一個用木柵欄隔離著,隻有一個小口通過的關卡千麵,就把馬放了,陳子彎著腰,頭上包著一塊布巾,一隻手,捂著嘴巴,時不時咳嗽下,看起來還真的像病了的人。
在一旁的一個架子上,旁邊堆著好多盔甲,而上麵,吊著幾個已經死去的人,還有一些一臉懼意,給繩子栓住的人,他們都是逃兵。
而那些吊著的逃兵,有些已經臭了,過關的人很多,都捂著鼻子,不願看那殘忍的景象。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現在正是國家用人之際,如果有誰是逃兵的話,就自己承認,如果給我認出來了,下場就是那樣。”
啪的一聲,守關的軍官把手裡的馬鞭,抽的很響,過關的好多都是老弱病殘,是打算去大城市逃難的。
陳子的心裡十分的害怕,阿大也很害怕,他攙扶著陳子,終於到關卡處了。
“你,站住”
那軍官手裡的馬鞭,指向了陳子,他劇烈的咳嗽著,但目光,已經開始轉向了四周圍,他看到了武器,如果實在不行,就闖關。
“我我爹,病了是肺氣”
說話間,那軍官的臉色大變,馬上讓開,捂著嘴巴,讓陳子他們走了。
阿大雖然會說話了,但卻是結巴的,終於過關了,陳子嚇了一跳,問起阿大為什麼知道這個病。
阿大很吃力的才說了起來,是聽村裡的人說,這種病會傳染,還會死人,治不好。
在一個驛站處,有好多的難民,在身手和驛站裡,店裡坐著吃東西的人乞討著,來到這裡,陳子也鬆了口氣,他拿出了錢來,叫了一些吃的喝的。
阿大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是肉,他自小到大,還是頭一次吃。
“慢點吧,阿大,想要吃多少,都沒問題。”
陳子笑嗬嗬的喝著酒,把手裡的一大塊啃了一些的肉骨頭,朝著門口,丟了出去,馬上外麵就有不少人哄搶了起來。
“可悲,可歎,這樣的世道。”
阿大吃飽了,他很滿足,十分的幸福,而後起身,朝著院子裡去了,有一個小神龕,裡麵有一尊黃帝的小神像。
“你還信這個麼?阿大。”
阿大笑了起來,轉過頭來,指著神像。
“神,靈驗”
“是嗎”
陳子說著,走了過去,也拜了拜。
然而就在這時候,客棧外麵,一陣騷亂,緊接著,一些士兵突然間,走了進來,是那個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