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源,怎麼了?又在懷疑什麼東西?”
“你和帝神,真的是合作關係麼?”
徐福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靜靜的看著我。
“那你呢?來這裡,真的隻是單純的來找尋自己的女人們的麼?”
我遲疑了,沒有再問下去,徐福那雙邪惡的眼睛,好像快要把我的一切都給看穿。
我坐了下來,看著徐福,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那年,生了一件大事情,算是我人生當中,第一次,覺得生命,為什麼那麼脆弱吧。”
臨淄外的村子裡,在一年後,徐福才稍微走出了一點把人醫死的陰影,正瑄兒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她終日裡,眉頭緊鎖。
正伯僑還在嘗試著各種各樣的丹藥煉製,甚至已經進入了瘋癲的狀態,嘴巴裡,三句不離神仙。
而日子過得頗為無趣,徐福已經知曉了很多的藥理藥性,以及很多丹藥的煉製方效。
“瑄兒姐,我們去村子外麵,逛逛吧。”
某天,徐福終於忍耐不住,想要拉著正瑄兒出去逛,然而,正瑄兒卻冷冷的回絕了徐福,最近,正瑄兒的臉色很差,徐福知道,是吃下了一種黑色的丹藥,導致的。
正伯僑已經整天,都把自己鎖在一個院落裡,神神秘秘的在做著什麼,也不再教授徐福了,能夠教授的,徐福已經全部記下來了。
但現在的徐福過得十分不自在,他很清楚,正瑄兒內心裡的憤怒,是因為他的關係,正伯僑苦於沒有繼承人,自己的一身本事,沒有人繼承,但現在,徐福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正瑄兒剛吃過飯,又給正伯僑叫到了院子裡,徐福很擔心正瑄兒的身體狀況,他說了很多次了,但正瑄兒完全不理睬他,現在的正瑄兒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瑄兒姐,你沒事吧。”
看著正瑄兒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咬著嘴唇的樣子,徐福實在忍不住了。
“不要你管。”
正瑄兒一句話,讓徐福的內心,徹底的涼了下來,他很清楚,這是錯誤的,根本不存在什麼修道成仙之說。
來到了正伯僑住的地方,徐福驚訝了,他看到了一個大木桶,而正伯僑正在裡麵泡著,渾身上下,一股股苦澀的味道,傳了出來,而正伯僑也是一臉的難受。
“你究竟在做什麼?”
徐福終於按耐不住,喊了起來。
正伯僑一臉微笑,咳嗽了起來,這是從兩個月前,徐福現的,正伯僑每天隻會出來一小會,那會精神會很好,但隻是一小會,他就精神有些萎靡,要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正伯僑的身體上,出現了很多紅色的斑點,徐福不知道這是什麼,但他的印象裡,正瑄兒身上,也有同樣的斑點。
“小福,出去,不要打擾我修煉仙體。”
“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為什麼,瑄兒姐的身體,還有你的身體,要撐不住了吧?”
徐福大聲的吼叫著,而正伯僑的臉上,卻一副癲狂的樣子,最終徐福還是離開了。
他很清楚,正伯僑借著君王後的病,弄到了不少的賞賜,然後跑路,究竟是為了什麼,很多煉製丹藥的東西,昂貴無比,他需要錢。
時不時的,徐福想到了,黃仁所說的,那些方士,都是騙子,徐福很清醒。
“瑄兒姐,我們一起”
砰的醫生,正瑄兒指著徐福。
“你滾,滾啊”
夜很黑,徐福獨自一個人前往了臨淄,他內心裡,再也受不了了,這樣壓抑的日子,他決定回家看一眼,順便去母親的墳墓前,祭拜,連同父親一起。
一連走了三天三夜,徐福回到了臨淄,進城的時候,他故意把頭弄散,找了臟衣服,穿在身上,還在臉上摸了一些泥。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也不會有人認得他,循著熟悉的街道,徐福來到了以前的徐記藥材鋪,然而,上麵已經改換門庭了,改為了金。
“啊大啊,金大夫還沒回來啊。”
這時候,突然間,徐福瞪大了眼睛,看著穿得雖然樸素,一臉憨態的阿大,正在門口掃地,路過的人,似乎都認識他。
“他還活著?”
看著阿大的樣子,精神狀態很好,而且整天嘻嘻哈哈的,徐福內心裡,一股怒意湧了上來。
徐福四處打聽了下,才曉得,這個藥材鋪,給一個叫金偉的人買了下來,而那阿大,是他們家的仆從,很熱心,這附近的人,都挺喜歡他的。
“明明明明是一個要死不活的藥奴,呸。”
徐福惡狠狠的碎了一口吐沫,而後消失在了巷子裡,此時的阿大又高又壯,完全變了個人的樣子。